烛光摇曳,人影幽幽。
内室里有点过于安静,气氛上有些旖旎。
任平生抬头望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南韵,其娇媚的俏脸在幽暗烛光的勾勒下更显魅惑、神秘,想着即将会发生的事,心里陡然有些悸动、期待,张嘴想让南韵快过来,又觉得南韵可能是在做心理建设,抬起左手,垫住有点发酸的脖子。
南韵看到任平生抬头托颈的动作,迈开莲步,朝任平生走去。
诚如任平生刚才的猜测,南韵在听到任平生让她同榻照看时,便知道任平生是有意的逗她玩,会顺势答应,是因任平生夜里确是需要有人在旁照看。而当南韵抱着任平生走向她的房间时,忽然感觉有些不妥。
因为南韵意识到她和平生还未成亲,因为夜里照看平生的办法有很多……
比如,她可差人在平生的床榻旁备一张床榻,或命人守在床榻边,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答应同榻照看?
不过,不妥归不妥,南韵何等人也?
大离皇帝,一言九鼎。
她适才站着不动,仅是在等月冬离开而已。
走到床边,南韵对上任平生笑意盎然的目光,掀开她右边、任平生左边的被子,脱掉素雅的绣花鞋,露出粉嫩的玉足,右膝跪在床榻上,一点一点地趴到任平生的左边,转身平躺,与任平生相隔半个拳头的距离。
旋即,南韵盖好被子,扭头看向任平生,正好对上任平生直白、火热的目光。
“晚上好。”
任平生也不知道他一对上南韵的目光,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冒出这句话。他只知道在对上南韵清澈柔媚的目光那一刻,他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十分灿烂的笑容。
南韵莞尔一笑:“晚好。”
安静片刻,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
“你外袍……”
“时辰很晚……”
两人同时停下来,脸上的笑容都盛了几分。
任平生接着说:“你的外袍不脱吗?”
南韵轻嗯一声,过了两个呼吸,略微掀开身上的被子,坐起来,在任平生的注视下,解开外袍右侧内搭的绳扣,脱掉外袍,露出里面短款窄袖的右衽纯白色里衣。
看着因过于雄厚的资本而自然有点鼓开的衽边,任平生虽早在现代见南韵穿睡衣时就已知晓,但现在还是不由得眼眉微动的打量几眼。
因为任平生惊讶的发现南韵白皙纤长的玉颈上,竟然没有系上蝴蝶结的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