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庙堂斗争的经验,也不了解庙堂上的蝇营狗苟,但从南韵的话语中不难得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南韵是依仗他登上皇位,底下的人都是先忠于他,再听命于南韵。
从这个角度上看,南韵相当于是任平生的代言人,只不过南韵这个“代言人”有着和“主子”一样的自主权限,任平生可以随时收回权限,将南韵打回谷底。
在这样的情况下,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会想方设法的弄死任平生。
只有任平生死了,底下的人才会从此与南韵一条心,南韵才能高枕无忧。
而南韵完全没有这个想法,一心只想将任平生带回大离。
这样的选择,相当于是将自己的小命交给任平生。
当然,南韵此番言论和刚才的“招牌”之说有些自我矛盾,但细细想来并不冲突。
因为按照南韵的说法,任平生在回来前因失去情感的缘故,一直隐于幕后,南韵是独自率领任平生多年积攒的力量造反、坐稳皇位。
彼时的南韵于那些人而言,就相当于一家公司的创始人从外聘请来的职业经理人,原先一直跟着任平生的人,定然是对南韵口服心不服。尤其是造反后,可以当皇帝,仅这一点就可以让内部生乱,自我毁灭。
南韵能让那些人安安分分的听从号令,坐稳皇位,足以窥见南韵的手段是多么的厉害。
只要南韵和任平生没有发生无法挽回的矛盾,任平生在南韵和属下之间,的确就只是一块招牌。
想着这些,任平生心有感触的看着南韵,笑说:“我一直认为小韵儿是一位合格、成熟的帝王,现在看来小韵儿真的是恋爱脑啊,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南韵轻抚任平生的脸,眸光潋滟的看着任平生的眼睛,说:“平生信我,我又怎可负平生。”
任平生亲了下南韵,说:“我忽然很想看看,那些人绞尽脑汁的破坏你我的感情,却发现我们情比金坚的样子。”
南韵莞尔一笑,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我迟迟不让平生在大离露面,是想等平生融合体内内力。因为世间向来是聪明者少,愚蠢者多。我忧平生在大离露面后,朝中的某些愚蠢之辈会对平生行暗杀之事。”
这倒是……任平生问:“我现在受伤了,还能如期进行下一次药浴吗?”
“不可,需等平生伤愈,”南韵说,“以平生的伤势,黑玉膏的药效,平生仅需多等五日。”
“这么说,我们最早也得等到年底才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