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看着云淡风轻、霸气尽显的南韵,笑说:“不愧是我老婆,这话说的真霸气,”任平生接着说,“还是你考虑的周全,我就没考虑到他说的那话会带来的恶劣影响,而且他的确有可能是受人指使。”
南韵清冷娇媚的俏脸上浮现出一点迟疑之色:“我有一言,望平生一听。”
“你说。”
“平生之家乡与大离多有不同,平生在大离,不可以家乡认知行事。”
任平生闻言,心里有点感慨韵儿的眼力是真毒,这么点事就看出来他是以现代的认知处理这件事。而他还是听韵儿说才意识到这点。
“是啊,大离的人文环境和现代不一样,我是得注意,不过俗话这个老人家说的好,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虽然不是君子,在你眼里还是个登徒子,但有些事、有些认知,这边不一定就是对的。”
“这是自然,我仅是提醒平生,无他意。”
提醒什么?
不是明面上的不能以现代认知在大离行事,南韵不在乎任平生是否以现代认知在大离行事,亦不担心任平生在大离以现代认知行事惹出事端,毕竟任平生之前在大离,行事作风便和现在一样。
南韵清楚任平生不是轻易能被他人、环境改变的人。南韵亦无改变任平生性情之意。
她这般说主要是想委婉的给任平生打个预防针。她对待蛮夷、罪臣的态度一向颇为冷酷,以后必然会出现比处置葛儿氏部落,更为冷酷之事。
任平生此前因失去情感,对这类事情一向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态度,且也是这样教她的。但如今,她担忧任平生在现代良善环境养成的性子,在日后会觉得她太过冷酷、无情,对她有意见。
在南韵看来,为这点小事,与任平生有矛盾,太不值当。
任平生握住南韵温凉柔嫩的小手,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虽然有时候可能会有点不适应,但我相信你能纠正我因那点不适应造成有些偏差的判断。就拿葛儿氏一事来说,我就认为你的处置比我的好。”
南韵心底稍松,浅笑说:“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我亦需要平生的协助、提醒。”
“要不怎么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任平生轻捏了下南韵温凉柔嫩的玉手,“我们俩互为铠甲,所向披靡。”
“彩。”
南韵回握住任平生的手,笑容艳丽,目光柔情似水。
“我们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