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言甚是,区区蛮奴,怎可与我大离争辉。”
任巧附和一句,问:“陛下,绣衣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密切关注包括任氏在内的所有朝中大臣及大臣亲族,看他们谁私会将士、打探军情,预防陈谷之事再现;重建西域情报网,尽快弄清楚匈奴人有无出现新的大萨满,在西域的绣衣情况。”
南韵看着任巧的眼睛,问:“巧儿可明朕意?”
“臣明白。”
南韵看了眼仍坐着不动的任巧,疑惑问:“还有事?”
“真相。”
任巧用死鱼眼盯着南韵:“阿兄为什么要诈死?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功力?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此事过于离奇,说出来,你不会相信。”
“你都没说,怎能断言我不会相信?”任巧犹如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怨鬼,无比幽怨的说:“这世上没有比阿兄是个忘八端更离奇的事情,从小就拿我当牛使唤,让我做这做那,有事情却不肯告诉我,处处瞒着我。”
“巧儿误会平生了,平生此前或有一些事情瞒你,但此次平生在知道你后,当即便想叫你过来,告诉你真相,是朕阻拦不让。因为平生的功力还未恢复,暂时不便露面,若是告诉你真相,你日日来往皇宫,难免会惹人怀疑。”
南韵说:“巧儿要怪,当怪朕。”
“得了吧,任平生什么德行,我最清楚。他从小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不肯对别人说,每次都要我问了再问,他才勉勉强强的说出一成,”任巧看着南韵问,“难道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会什么事都告诉你?”
“性情不同,可以理解。”
“你慢慢理解,我是理解不了。等他功力恢复了,我一定要把他打一顿,不打他,我消不了这气。”
南韵浅笑说:“巧儿还是心系平生的,想揍他出气,还要等到他功力恢复。”
“我心系个鬼,我是怕现在揍了他,他功力恢复后找我报仇,他当他这种事做少了?等他功力恢复了再揍他,那就是看他是不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他若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会站着不动让我揍。”
“他若不让呢?”
“不让?不让我也揍,”任巧问,“阿嫂,你帮不帮我?”
“帮。”
“这就行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揍他。他要是敢还手,你就站我面前挡着,让他打你,我就不信他会打你,”任巧兴奋道,“你还可以把他抱住,让他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