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粮,给宗正府,供宗亲取用。
而南韵御极以来,不仅先将他们从内城的三公九卿专属的住宅区强迁至外城的犄角旮旯,还废除他们本应享受三公待遇,降为符合自身爵位的礼制,最后更是消减一半的恩养费用。
要知道南扬在朝中一无官职,二无爵位,这般一来,衣食住行都得依黔首之制——
出行的四驾马车变成牛车、驴车;衣裳的款式变成黔首的布衣短衫了,不得上色,不得使用纹图;宴席上不得奏雅乐,不得使用编钟等乐器,只能演奏醉香坊等下贱之地的音乐;不能纳妾等等。
虽说在实际生活中,宗正府放任他穿以前的衣裳;给他安排的房子是清雅别致的三进院;府中有违制的婢女、家仆八人,但他的车驾从四驾马车变牛车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他每月的月钱也从宣和一朝的八十万钱,降至每月十万钱。还有,今日宴请第五纠、邓言、车荣三人的宴席,规格仅属于寻常大户之列,寒酸的丢人。
也就是这三个粗鄙的村夫没见过世面,才会以为今日的的宴席是三公九卿的大宴。
南扬是谁?
太祖、文皇帝之嫡系血脉,正儿八经的天生贵胄,岂可生活类比贱民?
所以他要成为宗正,唯有成为宗正,他才能过上他应过的生活。
我的好侄儿,要怪你就怪皇帝,是她有眼无珠,刻薄寡恩,不然叔父何止如此。
抽出胡乱揉捏怜儿的老手,南扬接过怜儿递来的酒杯,高声道:“诸君,值此雅兴,我等玩一个小游戏,赢得头筹者,可得美人入怀,享一夜春光。”
此话一出,热闹的宴席顿时一静。
南扬怀里的怜儿垂着眼帘看不出喜怒。
大快朵颐毫无吃相的第五纠、邓言和车荣则是同时停止咀嚼,鼓着包满肉食的脸,下意识看向南扬,看向南扬怀里轻纱薄衫,玉体妖娆、诱人的怜儿。
壮硕、魁梧的邓言眼中冒出明亮的光芒,跃跃欲试;留着山羊胡,身形有些削瘦的车荣和一身灰衣,国字脸,表情看上去就很严肃的第五纠,则是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相同的意外。
他们都没有想到传闻是真的,这些世家主君竟然真的会将自己的小妾赏给门客玩乐。
南扬留意着三人的反应,眼中又闪过一丝鄙夷,真是没吃过见过的粗鄙村夫,这等小事也值得惊讶?
“诸君为何不言?不敢耶?”
邓言肉沫横飞的说道:“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