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零五分。
安静的客厅里飘荡着浓郁的九霞酒香和清冽绵长的月冬茶香,茶几上的烧烤、龙虾吃的差不多,剩下一大半的冰淇淋蛋糕、半盘水果沙拉和几乎没怎么动的卤味鸭脖、毛豆、藕片。
安然搂着沙发靠垫蜷缩在独坐沙发上熟睡,绯红的小脸上残留着泪痕,像极了一只受了伤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奶猫,惹人怜惜。南韵面若桃红,眼眸稍显醉意的端坐在沙发上,抿了口月冬茶。
卫生间里忽然响起水声,任平生从里出来,看了眼蜷缩熟睡的安然,想到她刚才哭着跟南韵控诉家里人的不公,坐到南韵身边,嗅着南韵身上飘来的清香,说:“今晚让她在你房间休息吧,我去把我房间的床单、被套换一下。”
“好。”
南韵起身走到安然面前,动作轻柔的拉出安然怀里的沙发靠垫,抱起熟睡的安然,走向她的房间。
任平生喝完南韵茶杯里剩下的茶,接着倒了一杯,喝完起身走向他的房间。
自上次出车祸,父母回去,任平生差不多得有半个月没进他的房间,这次进来,任平生不仅心里有种形容不来的久违感,空气里更是飘荡着浓浓的灰尘味。
拉起叠好的空调被,任平生翻找到被套的拉链,拉出里面的空调被,见南韵走进来,说:“你去洗澡吧。”
南韵打开第二个衣柜,下蹲找出床单、被套,放在床头柜,问:“然然说的梦,平生有何看法?”
“从画室回来的路上,她在车上跟我说过她做的梦,不过她当时跟我开玩笑,没说侍女的名字叫月冬,我就没多想,”任平生说,“她刚才跟你说的时候,我在想她会做这种梦,应该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她跟我一样因为车祸或其他原因死亡,然后穿越到大离成了巧儿,”任平生说,“或是因我从大离回来,我们两界穿梭,让现代和大离有了交接,导致她受到影响,和巧儿产生共鸣,然后通过做梦,看到了大离世界的一角。”
“平生倾向于哪种?”
“我倾向于第二种,”任平生说,“在我们这边有‘平行世界’的假说,大离和现代大致相同的春秋战国的历史,和一些历史人物,也证明大离是现代的平行世界,或者现代是大离的平行世界。”
“何为平行世界?”
之前虽听任平生提过平行世界,但南韵没有深入了解,只当是相似的世界,如今有了安然的梦一事,南韵想要深入了解平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