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明月,风穿游廊。
不同于明宫的“干干净净”,宁清殿周围见不到一株小草,任府里繁花似锦、绿树成荫,漫步其中,犹如置身于山水画中,每一步每一眼皆可成画。
“假山旁边的秋千,是你以前让你做的,天气凉爽的时候,我们会在那里玩,假山里面还有我们的秘密基地。”
每到一处,任巧都会主动提起以前的事。
陈锦蓉浅笑说:“你与巧儿捉迷藏时,巧儿大多数都会躲于你们的秘密基地里,她每次都认为自己躲藏的很好,但每次都会被你第一个找到。”
“我也不想躲那里,但阿兄规定了躲藏范围,除了躲假山里,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躲,”任巧辩驳道,“我总不能跟阿兄一样,一点仪态都不要的躲到树上。”
“我记得巧儿最初不躲树上,是不会爬树,后来学会爬树,跟个猴似的,整天在树上乱蹿。”
“是阿兄带我的,我才不愿意呢。”
说话间,任平生一行人走到他的院子。
“莫听院。”
任平生想到任巧的留听院,俊朗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知道这个院名是谁取的吗?”任巧问。
“我取的?”
“你当时说你梦到了一首诗,那首诗就是为你作的,你就把院子改成这个名字。”
“那首诗的名字,是不是叫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其中有一句是一蓑烟雨任平生?”
“你还记得?”
“这是那边一个传世诗人作的诗,那边给我取任平生这个名字,就是根据这首诗来的……才怪,”任平生笑说,“其实是我自己附加的,我在那边会叫这个名字,主要是是他们灵光一闪,又觉得念起来顺口,就这样叫了。”
陈锦蓉说:“难怪你当初那么点大,非闹着要改名字。”
“阿母给我取什么名字?”
“惟。”
“任惟,人喂,还是任平生好听点。”
任巧附和道:“我也觉得任平生好点,任惟,念起来跟人为一样。”
陈锦蓉说:“惟,凡思也。汝父意在你凡事能三思而后行。”
“还好改了名字,”任巧说,“改了名字,阿兄都五岁就开始琢磨造反,要是不改名字,阿兄岂不是会一岁就开始琢磨造反。”
陈锦蓉:……
任平生瞅了眼无语的陈锦蓉,拍了下任巧的脑袋:“你院子的名字是你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