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淡淡,雨潇潇。
雷声轰鸣,汽笛刺耳。
车厢里响着有些不合时宜的《朱家不妙曲》。
任平生瞥着后视镜里的动况,轻打方向盘,说:“你在惊雷之变对太上皇、废太子、宗亲和姚云山那些人的处置。”
南韵闻言,清澈柔媚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不解,不明白任平生怎会特意点及这等小事,思绪一转,明白任平生的用意,说:“我并非有意瞒你,这不过是我的一个想法,非最终结果,何以特意提及。”
“你的重点就是这个?”
“平生的重点是什么?”
“你心里是否有不快?是否有不满?是否对我有意见?是否想揍我?”
南韵娇媚的俏脸上流露出淡淡浅笑:“平生认为我会心有不快、不满、对你有意见、想揍你?”
“我是在意。”
“平生当时为何不在意?”
任平生瞬间被噎住,战略性的笑了笑,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当时想在意,但我的状况不允许。”
“平生当时在意的挺多。”
“我那是伪装的好,”任平生说,“对你不伪装,是因为我这人有一个毛病,不喜欢、更不愿意在爱的人面前伪装,我想把我最真实的一面呈现给我爱的人。”
“平生不爱任氏?”
“……”
任平生扭头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南韵:“英明神武的皇帝变成了小女人,小韵儿心里果然很不满。不过,我说出来就是想解决这个问题,至于怎么解决,由韵儿决定,你想怎样都行,我绝无二话。”
南韵看着任平生的侧脸,正色道:“适才戏言也,你我当时是朋友,是合作,你为任氏虑,对我有所防范,是应当之事,我何以介怀?”
红灯亮起,任平生轻踩刹车,握住南韵柔若无骨的玉手,说:“还是我老婆的格局大,莫说寻常人,就是我也难以像你这样一是一、二是二,不过这件事,我也不想分的太清。
我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我在看到我当时写的东西时,我能透过文字,感受到你当时的真心。你这般真心待我,我当时却防着你,就算是有特殊原因,也是不应该,我理应向你道歉。”
南韵回握住任平生的手:“你我已是一体,平生无需介怀。”
“行吧,我本来还想借着补偿你,亲你两下。”
任平生挠了下南韵的手心,瞥见绿灯亮了,松开南韵的素手,握住方向盘,轻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