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七点多,水声骤止的卫生间里,任平生微仰着脑袋,对着镜子,数脖子上的“草莓”。
“一、二、三……六,啧~”
想到昨晚他先给南韵一个“草莓”,南韵知晓后强势反击的画面,任平生的脸上就不自觉地露出姨母笑,不过也就止步于此了,有些事,南韵完全没有回击的意思。
走出房间,南韵端坐在沙发上看《汉书》,身上穿的是尚衣房上个月新作的类宋制离服,清新淡雅的配色,大气的款型,不仅未能遮掩南韵的帝王气场,反而增强了南韵的帝王气场,如那云烟岚光、巍峨的泰山。
美丽迷人,又让人自感渺小。
任平生笑着走到南韵身旁,说:“尚衣房的人还是厉害,不管什么款型的衣服,都能衬出你的皇帝气质。不过也是你自身的气质好,换做其他人,穿不出你这个效果。”
南韵合上《汉书》,瞥见任平生脖子上的“草莓”,眼底涌上一抹羞意,问:“平生现在可要用膳?”
任平生问:“你早上几点钟起来的?”
“卯时中,六点左右。起来后,我回了趟大离,带来一些早膳。”
南韵从鱼龙吊坠里取出饭盒,走到餐桌上,打开盖子,从里拿出还冒着热气的早膳。
任平生接过南韵递来的筷子,夹起一个什锦乾坤,放在南韵碗里,说:“没想到鱼龙吊坠还有保温的功能,早餐放里面一个多小时,还是热的。”
“吊坠内部空间自成天地,食物放进去如同停滞时间。”
“最长能放多久?”
“不知,料来应该能放很久。”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任平生在快吃完的时候,直勾勾的瞅着南韵白嫩纤细的玉颈。
南韵察觉到任平生的目光,晓得任平生在看什么,清冷的俏脸瞬间有点不自然,同时也是下意识的瞄向任平生脖子上极其醒目的“草莓”,暗道自己昨晚真是昏了头,竟然学着任平生在其脖子上留下这些印记。
不过,羞涩归羞涩,南韵心里莫名又有种满足感。
任平生对上南韵的目光,脸上涌现出在南韵看来极其猥琐的姨母笑。
“还是你的衣服好,可以遮住,我就惨了,等会去画室,然然、徐婷那些人,还有学生都会看到。”
南韵表情又有些不自然,淡淡道:“平生说蚊虫咬的便是。”
“咱们俩可真有心有灵犀,我也打算这么说,”任平生坏笑道,“冲我们这么心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