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毅:臣年老体衰,难堪大任,征讨西域,当有年轻后辈为之。]
[姚云山:夫以为志,穷且益坚,老当益壮。左相统兵年久,昔年抗击匈奴之雄姿,犹然可见,实乃征西将帅的最佳人选。年轻后辈可以为辅,窃以为由左相带领、锤炼,比他们独自领兵效果更佳,也更为稳妥。]
任平生放下奏章,笑说:“他还真是不加掩饰。”
当然,任平生明白姚云山在这件事上不能扭捏、遮掩,必须表明态度立场。姚云山如果在这件事上遮遮掩掩,只会让俞智这些联名的人对姚云山产生不好的影响,姚云山下次再想鼓捣他们做什么事情,就难了。
南韵说:“俞智此人并非姚云山的人,属于中立派,他所联合的大臣,有姚云山那一派的,也有宗亲一派,”南韵看着任平生的眼睛,“平生可知,他们的目的分别是什么?”
“姚云山的目的刚才说过了,挑拨离间,给你和任氏之间扎刺。”
任平生瞧了眼神色如常的任巧,将奏章放到任巧面前,说:“如果你不同意阿父领兵,就会让任氏、让众人认为你在防着任氏,不想让任氏染指军权,任氏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些不舒服。
阿父正是瞧出这点,才会以年老体衰为由拒绝领兵。其他人的目的更简单了,反正是给你添堵,何乐而不为?”
南韵瞥了眼看奏章的任巧:“平生以为当如何处置他们?”
“我认为除了南行师得敲打、教训,其他人不用管,他们虽说用心险恶,但明面上并无过错,南行师不同,他刚刚投靠,就放任底下人做这种事,这是明摆了没把你放在眼里。
有句话放在这里可能会有些不妥,但做狗就得有做狗的觉悟,冲主人呲牙的狗,就得掌嘴。”
任巧正看着奏章上任毅的批注,听到任平生最后一句话,心里一跳,下意识的瞥向南韵。
阿兄主动参与政务的举动,让她很高兴,但她没有想到阿兄竟敢当着南韵的面,将南韵的六叔比作狗。
虽说很这符合阿兄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性情,但她还不免有些心惊肉跳,担心南韵会心有不满。
南韵神色如常:“平生以为当如何‘掌嘴’?”
任平生不假思索的说:“小惩大诫,”任平生看向任巧,“他的儿子女儿应该都不是只会待家里的乖宝宝吧,有会仗着身份,为非作歹的吧?”
任巧如数家珍的说道:“他的长子跟我们差不多大,当初被你收拾后,现在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