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透初晓,晨风温热。
卧房里,陈锦蓉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任毅身着官服,端坐于休息处的软榻,喝着早茶,看一本没有名字的兵书。
该书出自春秋时期的鬼谷,是任平生十年前花费重金,从一农户那里收购而来,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这个儿子虽然从小到大都让他备感糟心,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可取之处。
这时,陈锦蓉莲步轻移的走过来。任毅看向陈锦蓉身后的柳婵,问:“早食还未做好?”
陈锦蓉坐下答:“平生和陛下等会来与我们同用早食,你且等等。”
任毅意外道:“陛下昨夜没有回宫?”
“没有。”
“住……他院子?”
陈锦蓉嗯了一声,面色忽有些犹豫:“平生在宫里住了一月有余,且据巧儿说,平生每夜都是与陛下同眠,于情于理此时都应有动静,如今迟迟没有动静……平生会不会?我们要不要给平生找个医师看看?”
任毅还在想任平生还未跟陛下成亲,就同住一院的事情,听到陈锦蓉说的,顿时无语。
“莫要胡言,他……陛下还未成亲,何会如此?”
“陛下是不会,但你不了解你儿子的德性,还不了解男人的德性?”
任毅张了张嘴:“就算如此,这事也不该你我来管,你我也管不了,”任毅看向柳婵,“将我的早食端来,”任毅对陈锦蓉亲,“他向来晚起,等他过来,为时太晚,我还要上值。”
“平生难得回来一趟,晚一些上值又有何妨?”
任毅对上陈锦蓉的目光,垂眸继续看兵书。
翻第二页时,屋外忽然传来任平生的说话声。
“阿父阿母起了吗?”
“回公子,相爷、夫人已经起了。”
陈锦蓉闻言,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起身道:“来了。”
任毅放下兵书,起身,和陈锦蓉一前一后的走出卧房,来到外院的正堂,任平生、南韵坐在客座,南韵仪态端正,任平生翘着二郎腿,斜靠着扶手,面带笑容的小声跟南韵说话。
听到走路声,任平生扭头一看,见是陈锦蓉、任毅,脸上的笑容当即灿烂许多,张嘴刚欲打招呼,余光瞥见南韵站起来,忙跟着站起来,说:“早上好。”
“世父世母,早上好。”
南韵话音未落,陈锦蓉、任毅同时拱手向南韵行礼。
“陛下,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