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巧眉头微蹙问:“只为拿望远镜?没说拜访阿兄?”
“没有。”
任巧顿时不满:“他这是要做甚?知阿兄你回来,不递拜帖、贺贴也就罢了,还故意挑今日上门,取天文望远镜,”
“他或许不知道我回来了。”
“他知道,”任巧说,“出现飞星的第二天一早,他就进宫向阿嫂禀报飞星之事,我不知道他和阿嫂聊了什么,但阿嫂当时让月冬联系我,说让我把天文望远镜借给他。
然后他出宫在告示墙看到阿嫂公布天下,策你为王的制书,脸色很难看的回府,这说明他当时已经猜到你还活着。昨晚,我喝多了没看暗报,不知他做了什么,但昨日你回来的消息传遍栎阳,他岂会不知?”
依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他是要借此向你表明他的态度,他不赞成你和阿嫂成亲,不想你以子代离。”
任巧接着说:“我们和尉迟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他作为尉迟靖的父亲,自惊雷之变后,就对你有意见,私底下没少认为你大逆不道,也因此没少与尉迟靖争吵,尉迟靖认为你发动惊雷之变没错,是为了打匈奴,雪国耻。
至于你要以子代离的说法,尉迟靖不在乎,他认为你要是想染指皇位,会直接抢了,不会以子代离。”
任平生轻笑:“尉迟靖倒是挺了解我。我其实一直都想说,以子代离这样的手段太low,那些人是得多看不起我,才会认为我要用这样的手段夺走南氏的皇位?直接抢了,才是大丈夫。”
任巧说:“以大离现有的环境,以子代离是最稳妥、最无害的办法。”
“也是最下作的办法,”任平生起身走到任巧身旁,拍任巧肩膀说:“你要相信,我和你阿嫂的感情是纯洁的,不掺杂任何龌龊勾当。”
不然,当初南韵也不会故意隐瞒真相,绞尽脑汁的非要等他喜欢上南韵,才告诉他真相。
“我自是相信你和阿嫂的感情是纯洁的,但你和阿嫂的身份,必然会让他们这样想。”
“他们怎么想不重要,重要是我们不要受他们影响,你就记住一句话,我和韵儿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哪轮的到那些妖怪编排、反对。”
任平生看向侍女:“太史令现在何处?外院正堂?”
“回公子,太史令没有进府。”
“请他进来,就说是我请他进来。”
“喏。”
任巧拦道:“且慢,他这样的态度,你还见他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