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脸贴冷屁股了吧。”
任巧背着手,迈着莲步走进来,一副“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得意模样。
“你就该让他认清现实,喊他一叔,还真拿自己当叔了。”
“没事。”
任巧嘁声道:“还没事,你没生气,会只把望远镜给他,不教他用、组装?”
任平生承认道:“我是不爽他的态度。”
“等他过来问你,你教他吗?”
“尉迟靖的面子给了一次就够了,”任平生话锋一转,“尉迟兴的态度倒是让我意识到一件事,尉迟靖的父亲对我和韵儿成亲一事都能如此,更不用说其他人,你……”
任巧插刀道:“你才意识到?我还以为你早就从世父那意识到了。”
“……”
任巧接着说:“不过世父就算不同意,现在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做什么,尉迟兴他这样,说实话,太蠢了,他一个小小史官,他儿子尉迟靖的前途还系于你身,他这样置尉迟靖何地。”
“一些脑子不灵光的忠臣,就喜欢用这种愚笨的方式来彰显自己的忠义,”任平生说,“抛开让我不爽的因素,日后我们若是也能有一批这样的人,感觉倒是不错。”
“已经有了,”任巧笃定道,“凡齐升学院出来的和受过政思教育的,不说十成,至少九成九是忠于你。像王定北这种家传成才的,虽对你制定的政思教育嗤之以鼻,但他很清楚,他唯有依靠你,才能在庙堂立足。
他在刚得知你‘死’的消息时,曾与他妻哀叹以后的日子难过,要夹起尾巴做人。
因他深知你性情,你在,他不用担心功高震主、做事出格,只要他不违背皇帝、朝廷的利益,能为皇帝、朝廷谋得利益、为皇帝、朝廷分忧,他纵使违背陛下敕令,你都能宽恕他。”
任平生瞅了眼任巧,有些意外任巧的绣衣竟然安插到王定北的床榻,问:“你认为像尉迟兴这样的人,在公布我和韵儿成亲的消息后,会怎么做?”
“你担心他们会搞破坏?也是,你和阿嫂成亲,意味以子代离成了定局,姚云山、南行师这两类人一定会搞破坏。”
任巧沉吟道:“他们应该会像我昨日跟你说的那样,利用周岚、南雅败坏你的名声,给你和阿嫂添堵,或者派人暗杀你;或给你和阿嫂下毒,毁了你们两的生育能力;或等你们有了孩子后,除掉你们的孩子。
至于破坏你和阿嫂的婚礼,我觉得他们应该没傻到这种程度,破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