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院内的灯台已经点亮。
任巧看似端坐在石凳上,实则耳朵早已溜进书房,仔细倾听着里面的动静。然后……任巧秀眉微皱,圆圆的杏眼里荡漾着疑惑,这是什么声音?
唇语?
不像。
任巧继续听了一会,见书房里仍是这样的声音,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似的,忍不住的站起来,跑到书房的琉璃窗前,扒着窗户往里看,奈何琉璃多彩、厚实,什么都看不见。
推是可以推开,书房里若只有阿兄一人,贸然推窗无事,但阿嫂在里面,她贸然推开窗户就太过失礼。再者,万一阿兄、阿嫂在里面是在做一些“不足为外人见”的事,她突然推开窗,岂不尴尬。
于是,任巧敲窗轻唤:“阿嫂?阿兄?”
窗户里飘出任平生的回应。
“干嘛?”
“你和阿嫂现在是什么情况?阿嫂已经将你揭穿了?知道你有多无聊了?”
任巧话音未落,南韵酥脆的嗓音从窗户里飘了出来。
“平生无聊,巧儿也不逞多让,竟和平生一起诓骗我。”
与此同时,任巧还听见甲胄的甲片摩擦、碰撞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任平生站起来时发出的声音,其中还有绸衣拂过甲片的声音。应该是阿嫂的衣服……两人正挨着?
“阿嫂,你别听阿兄瞎说,他下午这样逗我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结果是他威胁我,不让我跟你说。我没办法,又想着这样能让你亲眼看到阿兄有多无聊,这才勉为其难,迫不得已的配合阿兄。”
“平生之无聊,早在平生失去情感时,便已见过。”
南韵语气淡淡的说着,伸手捏住任平生的脸。
任平生回捏住南韵嫩滑的微热脸蛋,说:“要不说你们年轻,读书人能的无聊能叫无聊?这叫懂得在平淡无趣的生活里,自我寻找乐趣,为生活添光加彩。你们能有我这么有趣的人在身边,就偷着乐吧。
我要是那种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你们得无聊死。”
任巧嘁声走回到石凳旁:“你就是无聊,没有比你更无聊的人。”
书房的房门打开,任平生、南韵相继走出来。南韵说,“平生之言虽是歪理,但也是有几分理。”
任巧继续嘁声道:“阿嫂,你就向着他吧。反正阿兄在你那,什么都是好的。”
任平生招呼南韵坐下,得意洋洋的说道:“你这不是废话,韵儿不向着我,向着谁?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