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晚上九点多。
如水的好风撞响阳台窗户,惊得客厅骤然亮起灯光。
任平生站在开关处,说:“我们出去把车装进鱼龙吊坠里,明天我们开车去齐升学院。”
“好。”
南韵起身走向任平生。
任平生拉开防盗门,走到门外,用力的跺了下脚,过道里的感应灯瞬间亮起。接着,南韵走出来。任平生关上防盗门,牵起南韵柔嫩的玉手,走到电梯前,按下下行键,显示器上的数字旋即从十二变成十一。
南韵看着任平生的侧脸,问:“平生心里可是有气?”
“你是说巧儿有意隐瞒江无恙一事?”
任平生说:“没有,每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想法自然不一样。巧儿认为我失忆,没法应对江无恙的诘问,加上我之前故意不见江无恙,直接将江无恙软禁在齐升,她决定暂时隐瞒江无恙的存在很正常。”
电梯门缓缓打开,任平生率先迈步走进去,按下一楼键,说:“这件事让我意识到历史上那些上位者的亲信,在某些事情上,为何会选择隐瞒。他们也是出于好心,不过有时好心会办坏事。”
任平生顿了顿,继续说:“巧儿认为我答不上或答错江无恙的诘问,会致使政思教育毁于一旦的担心是对的,但她忽略了,政思教育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我当初既以大义教导他们,那当我发动惊雷之变时,必然会使他们之中出现许多‘江无恙’。他们大部分人固然没有江无恙敢诘问我的勇气,但他们今后对的政思教育必然会阴奉阳违,不屑一顾。
如果他们之中有人担任政思员,或政思老师,还会在政思教育中,有意或无意的将他们的想法教给他人,从而动摇政思根基。你也是考虑到这点,才想让我明日直面江无恙吧?”
“有这般考虑,但更多的是其他方面。”
任平生没问其他方面是什么方面,而是说:“如果江无恙不信我,与我决裂,你不能杀他,也不能杀他人。”
“平生怎知我有除掉江无恙之意?”
“猜的,”任平生说,“巧儿问我时,我留意到她特意看了眼你,还有她听我说完,没有说出你的决定。她把你叫到外面单独跟你聊这个,怎么可能会不涉及这个问题。如果你跟我想法一致,她会说出来。”
“平生决意不杀江无恙之流,可是为了佐证你之言?让旁人通过他们,相信你言非虚?”
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缓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