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就在韦伯以为肯尼斯终于开窍了,自己的论文已经获得了他的认可之时。
“韦伯,我有的时候都有些怀疑你这个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了。”
肯尼斯腾地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到韦伯的面前居高临下地质问道:
“没有良好血统的魔术师,也可以成为一流的魔术师?”
“你竟然敢在时钟塔里提出这种观点,难道是想被唯血统论的大家族直接清除掉吗?”
肯尼斯的话一下子就让刚想争辩的韦伯彻底冷静了下来,整个人都如坠入了森寒的冰窖一般,冷彻心扉。
“肯,肯尼斯老师···”
脑子不笨的韦伯将以前的所有事情都回想了一遍后,便彻底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难怪肯尼斯要挑上课的时候将这篇论文拿出来当众鄙夷一番,并且还要点名嘲讽他,让他在所有同学的面前下不来台。
把这论文搞得跟个笑话一样,这,这不就是在想尽办法在保护他么?
只要是个笑话,那就没有人会在意了。
就算传到了那些掌权者和大家族的耳中也不过是当做笑料来谈,认为是某个傻瓜学生在做白日梦。
“哼,总算懂了吗?”
“敢把这样大逆不道的论文送到身为阿其波卢德家族当主的我的面前,韦伯你还是太年轻、太欠考虑了。”
肯尼斯见韦伯脸色大变后冷哼了一声,踱着步子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虽然我当初在课堂上已经说过了,但那句‘获益匪浅’也并非是什么空话。”
韦伯被肯尼斯过山车一般上下起伏的操作折腾得有些转不过弯来,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肯尼斯,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还是那句话:韦伯你那传承了三代的魔术家族与传承了数千年的魔术协会比起来,就是刚出生的婴孩与成年人的差距。”
“孩子就算是想要向父母提意见,也要先学会如何说话才行。”
肯尼斯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皱眉略微思索了几秒钟后又缓缓开口道。
“当然,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我并没有在课堂上当众说出来。”
“那就是,如果想让父母去正视甚至听取孩子的意见的话,孩子就必须有着与父母等同,亦或超越父母的力量才行。”
肯尼斯都把话语说得如此透彻和明白了,韦伯要是再听不懂那就真得没救了。
就在韦伯想要张嘴问些什么的时候,肯尼斯抬手制止了他,碧绿色的眼瞳中带着一抹毫不掩饰的嫌弃。
“好了,言尽于此。”
“这间屋子里现在除去从者外,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刚才的那些话你就当没听到过,我也从来都没说过,懂吗?”
韦伯了然地点了点头,不再过多言语了,可望向肯尼斯的目光中却比以前多了份感激和发自内心的尊敬。
“哼,你不需要太过感谢我,我只是不想自己所教导的班级里出现个令人啼笑皆非的蠢货罢了。”
肯尼斯说完收敛了脸上的讥讽之色,抬手一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坐下吧,现在我们可以来聊聊谈判的事情了。”
韦伯也恢复了自己作为御主的理智,他必须要对信任着自己的Rider负责,一定要竭尽全力去帮助他实现梦想。
这场圣杯战争还未结束,韦伯和肯尼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还是敌人。
“对了,韦伯。
关于你盗取圣遗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就在韦伯刚坐下后,肯尼斯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盯着坐在他对面的少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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