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马上要走出来和我们说话一样。”
“谢谢你。”
“不过这扇门和教堂里的其他一切都很不一样,修士们会怎么说呢?”
“托马斯兄弟喜欢它。”
“司铎呢?”
“戈德温?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但如果有麻烦的话,我会向安东尼副院长申诉的——他肯定不想再打一扇门,付两份工钱。”
“不错,”她想了想,又说,“而且《圣经》上也没说她们都长得一模一样——只说其中的五个预先做了准备,另外五个直到最后一分钟还无所事事,结果误了宴会。但是埃尔弗里克会怎么看呢?”
“这门又不是给他刻的。”
“可他是你的师傅。”
“他只关心收钱。”
她并不信服。“问题是你的手艺比他好。这一点显而易见,这两年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埃尔弗里克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但这正是他恨你的原因。他也许会让你为这扇门而后悔的。”
“你总是看事物的阴暗面。”
“是吗?”她生气了,“好吧,咱们走着瞧,看我说得对不对。我倒巴不得我说错了。”她转身就走。
“伊丽莎白?”
“呃?”
“你觉得这门刻得好,我真的很高兴。”
她没回答,但看上去气消了些。她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梅尔辛决定就此收工。他用粗布把门包了起来。他必须让埃尔弗里克看看,现在正是时候:雨停了,至少是暂时停了。
他叫了一名工匠来帮忙抬门。建筑匠们有抬笨重物体的技巧。他们将两根结实的木棒平行放在地上,又将一些木板交叉搭在木棒上,使其中心形成了坚实的基础。他们用手将门抬到了木板上,然后一边一个站在了两根木棒之间,将木棒抬了起来。这种东西叫担架,也被用来送病人去医院。
即便如此,门仍然显得非常沉重,但梅尔辛已经习惯于抬重物了。埃尔弗里克从来不许他拿身材矮小当借口,结果就是使他变得出奇的强壮。
两人来到埃尔弗里克家,将门抬了进去。格丽塞尔达坐在厨房里。她比那天看上去又性感了许多——她那原本就很大的乳房似乎更大了。梅尔辛不愿与人龃龉,所以竭力想对她友善些。“你想看看我做的门吗?”他在从她身旁经过时说道。
“我为什么要看一扇门?”
“门上刻着画儿。是聪明的童女和愚拙的童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