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是有板有眼,跟真的似的。”
辛桃馥听着,这个保洁的形容也是三分假七分真,让人听着也是相信的。
相公子倒是永远要扯着一层“白莲花”
的皮,他自己虚弱地说“不知道”
“不记得”
“我头痛”
,却又让詹姆找来这么一个“目击证人”
来锤死辛桃馥,一边他自己又说“只是误会”
“我看辛少爷也是一时意气,不是故意要伤我的”
。
这下,相公子倒是无害温柔,显得辛桃馥更像一个恶毒小人了。
辛桃馥却问:“那殷先生怎么说?”
司延夏便道:“他当时没说什么,只是问我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辛桃馥问:“那你怎么说?”
司延夏说:“我能怎么说?我只能说我不知道。”
这倒是符合司延夏素日作风。
辛桃馥别无话说,将电话挂了。
待到日暮,紫藤雅苑才迎回了殷先生。
殷先生回来得不晚,和平日一样踏在饭点回来,进屋的时候神色如常。
全屋上下都没看出任何不对。
辛桃馥也感意外,按照殷先生的作风,辛桃馥以为自己会像在X城那次一样,被晾起来冷待。
按照他的理解,殷先生是不会把话说开的,也不会直接对辛桃馥说什么教训的话。
殷先生是一个讲究体面的人,辛桃馥这次的举动正好踏在“可与不可”
之间,殷先生要是将他重罚,有失体面,要是当无事发生,也有失体面。
所以,殷先生应当会把人晾起来,让辛桃馥自己知错、低头。
辛桃馥这回是打定主意不知错、不低头,耗掉殷先生的耐心。
等时间差不多,辛桃馥再去闹一闹,吵一吵,让相公子没脸,间接导致殷先生无脸,这样,他和殷先生的关系便会降到冰点。
正巧,时间也差不多到他去和平州读书了。
他便可飞去和平州,慢慢和殷先生冷了、断了,没事了。
可现在殷先生不按常理出牌,竟没事人似的回来吃饭,辛桃馥心里觉得古怪,但表面上佯装不觉,仍如常在餐桌旁坐下。
佣人上菜后,便退了出去,让餐厅只剩下二人。
殷先生一边吃着饭,一边笑道:“等吃了饭,我们去探探相宜希的病?”
相宜希是相公子的全名,辛桃馥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以至于辛桃馥反应了几秒,才明白过来,只说:“他什么病?”
殷先生说:“他什么病,你还不知道么?”
若是正路说,辛桃馥该软和些。
但现在辛桃馥是要走歧途的,自然就硬气起来,冷笑一声,说:“他是什么病?我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
殷先生叹了口气,说:“我叫你安静呆过这阵子,你怎么不听?你就当他不存在不行么?”
辛桃馥原计划就是要表现自己恃宠生娇,就是要表现不忿不甘,而现在么,辛桃馥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不忿不甘,也不是演出来的。
他便发挥着真感情,气极反笑:“现在是我当他不存在就行了么?你怎么不叫他当我不存在呢?我人微言轻,就是一只蚂蚁。
他高兴就能叫人扒我衣服、搞我公司,我惹一身骚,险些遭大罪,他自己可一点儿事没有,还能保持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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