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前世里村民茶余饭后的谈资,找到了一大片东北黑蜂的蜂巢。
陡峭悬崖边,挂着好大的蜂巢,密密麻麻的蜂巢层层叠叠,像是百岁老人精神矍铄地眺望云海。
零星的东北黑蜂,在悬崖边巢穴附近穿梭,进进出出。
壮观的挂壁蜂巢群,视觉冲击力震撼。
他心中狂喜,嘴角也忍不住高高扬起,快要咧到耳后根。
真特么大!
今儿个运气太好了,哪怕采一小板蜂蜜,卖出的价格,都足够抵半个月的家用开销。
李居安当机立断,用麻绳往腰间一扎,扎进,麻绳穿过两肩下,大腿胯下方,最后在腰间系上八字环锁扣。
他前世南下经商的时候,结交的下海老板懂的不少,有些就爱荒野徒步,在老山里收文玩古董,然后跑去香江拍卖行卖。他们做得都是走在刀尖上,脑袋悬着的营生勾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他曾经和这些老板胡混,投机倒把,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这些技能他就是那时候学到的。
兴安岭只有东北黑蜂,可以在冬季存活采蜜,又叫东北黑。
椴树雪蜜就是东北黑在冬季独有的精华。
他姥爷早年做参丁,后来养了几十箱蜂,年产蜂蜜两三百斤。那时候收购站蜂蜜收七毛一斤,市场上一块多一斤。姥爷想把蜂蜜销往集贸市场,能多一点收入。他记得小时候,妈常说,她每逢赶场用背篼背着装有蜂蜜的罐子到集市上去,帮姥爷卖蜂蜜。
“多收个几板,回去哄娘开心。”
东北黑攻击力极强,当地人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想要在野生黑蜂面前,公然取几板蜂蜜,除非是不想活了。
李居安摸了摸裤兜,得亏兜里有一根烟,还有一盒火柴。
他在开阔地带捡起一根富含油性的松木枝,拿起一根火柴划开,将松木枝点燃,用烟熏东北黑的蜂巢。
当地人对明火都很当心,不会在油木区域点燃明火。他在开阔地带猛吹两下松木枝,将明火弄暗,松木枝燃起大量黑烟,用来熏东北黑最得劲。
浓烟缓缓熏着崖壁蜂巢。
李居安能听见有放山人的歌声。当地人嗓门嘹亮,两支队伍接头,放山人大声吆喝,距离他远远的,都能隐隐听见喊声。
“陆家老哥又和老铁放山,天天上山头来呀?”
“没事到处看看呗。”
“老狠哥,这个季节还到处踩点儿,棒槌绑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