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炖个粉条,再配两口小酒,小味儿挠挠的香。”
“可惜啊,我家没酒。”
陆家兄弟一个拖着大猪头,一个扛着猪后脚,激动地话赶着话,恨不得立马精神抖擞地窜到李家老宅里蹭饭。
两兄弟一个比一个热情,脑袋点的和拨浪鼓似的。
“我家有酒。”
“小酒我家可多,北大仓酒、凤城老窖,常德大曲。哥,你要是考究,我可以偷我爸菜窖里藏的五加白。
五加白是80年代的资产小酒,在当地家喻户晓,也是一代人的口粮记忆。陆家老爹最喜欢五加白,此酒酒满品好,适合摆柜、收藏。
三人拖着沉甸甸的大孤子,回到屯里。
……
屯里老屋热闹起来。
李居安一个人打到一头大孤子的消息,很快从屯里姑嫂嘴里传遍整个屯。
隔壁张婶王嫂仔细打量李居安,眼里都是不敢置信。这还是老李家不务正业的儿子么,咋还转性了呢?采山打猎,都是正事儿啊,年前都是谁在传老李家儿子游手好闲?
屯里乡亲看他的眼神变了,从嫌弃,躲之不及,变得惊讶,再变得交口称赞。
老屋前围满了看大孤子的乡亲,和凑热闹的孩童。
李居安被母亲宋兰花拉进屋里。
母亲宋兰花只是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大孤子,看见侵刀扎入耳下的浸血窟窿,她为儿子担惊受怕的不行。母亲抓过李居安来回检查了好些遍,确认没有严重外伤,才长舒一口气。
宋兰花沉下脸:“下次别再一个人进山了知道不。山里有多危险,你没人带就老实在屯里待着,那是啥好活啊,那可是好大一头野猪。别和陆家那两个牲口学,你能学明白啥。”
李居安知道母亲是担心他。
别说母亲看着他腰间被撞的擦伤心疼,就连他那时候险些被大孤子拱腰子,一想到也后怕的不行。
他为了让母亲放心,把后背两把56式半自动步枪摘下来。八成新的步枪,枪身上编号被锉掉,是两把黑枪。
宋兰花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检查他伤口那叫一个仔细,她声音着急,后怕,恐惧,但又有十分复杂的情绪。
“以后别自个儿进山打猎了。”
“咱也不是要吃多好的肉,喝多好的油水,一家人好好的才是正经事。”
她也没说枪好,也没说不好。
李居安从母亲眼里看出了担忧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