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崇月和她提及的一些过往琐事渐渐变多,他不再吝啬自己的过往,将些或沉闷或压抑的记忆拢在箱子里,打开一条缝,展开一些有趣的东西,拿给夏皎看。
比如温崇月第一次打篮球赛,被教练按着头狠狠骂了一顿。
他回去后和队友苦练,第二次篮球赛结束,教练终于笑着和他轻轻碰了碰拳头。
说这些话的时候,两人在平江街区散步,夏皎晚上馋这里的卤鸡爪,温崇月才开车到了附近,顺带着在附近转转,散散步,消消食。
平江路上许许多多家卖卤鸡爪的,还有名鼎鼎的哑巴煎,哪怕已经入夜,仍旧有不少人排队拿号。
夏皎吃过了晚餐,不然少不了也得来一份煎,配热腾腾牛肉粉丝汤。
她最爱的卤鸡爪店在平江路一小巷子里,不单单鸡爪,还有鸭胗、鸭舌,都论。
人不算太多,排了两钟就到了,纸袋包着,热热乎乎,得小心翼翼咬,丰厚的卤汁有儿烫,鸡爪炖得酥酥烂烂,一口下去,上下嘴唇都被汤汁粘着,喷喷香。
夏皎吃不了太咸的东西,吃掉一鸡爪就站脚步,不等她说话,温崇月已经自动取出小水壶——杯套老虎造型的,装着一保温杯,里面温崇月自己调好的柠檬水,鲜的小青柠打成汁,搭配苏打水,放了几块小冰块,止渴津。
夏皎一手戴着一次性手套,另一只手捧鸡爪,腾不出手,温崇月就端着杯子喂给她,夏皎慢慢喝,听温崇月说:“实,我原本有妹妹,比我小四岁。”
夏皎睁眼睛:“啊?”
“她夭折了,”
温崇月说,“高烧,当时父亲在外出差。”
温崇月对自己这夭折的妹妹只有模糊的印象,毕竟时候他尚不到五岁。
只记得在妹妹夭折之前,父母的感仍旧很好,但自从妹妹过世后,白若琅开始时间呆,以及开始会摔东西,哭泣,声呵斥他。
女孩取名叫白怡萧,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在户口簿上留下姓名,就匆匆忙忙过世。
她或许对这世界不太满意,甚至只在这里逗留了三月。
儿高烧件极恐怖的事,恰逢当时温启铭出差,需要在外两日。
白若琅照顾着温崇月和孩子,家里还有一请来的保姆,不过保姆上了年纪,很多时候都全凭靠“育儿经验”
,包括儿高烧,对方信誓旦旦说滚鸡蛋、毛巾冷敷降温就好,白若琅对深信不疑,尤在孩子烧到没有哭声后,她只当方法起了效果。
哪里想到次日醒来,孩子便停止了呼吸。
温崇月记得白若琅当时拿起刀,崩溃逼保姆离开家里,然后抱着妹妹不说话,像往常一样让温崇月去拿奶粉,要给妹妹冲奶粉喝。
温崇月拿了奶粉回来,看到白若琅将脸贴在包着妹妹的小被子上,默默流眼泪。
……
“因为这,父亲一直感觉亏欠她,”
温崇月将保温杯移开,拧上盖子,“抱歉,这种事,现在才告诉你。”
夏皎猛烈摇头:“没关系。”
她吃掉了全部的卤鸡爪,丢掉一次性手套,湿巾擦拭着嘴唇和手指,确自己手上没有丝毫油污后,才悄悄小手指勾了勾温崇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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