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开啪地放下手机,一脸瞒不住的懊丧。手机几乎是被扔到桌子上的,险些滑过桌面掉下去。杨进开一点儿把这个新手机放好的心思都没有。距他一个人从新加坡回来已经有好几天了。他右手掌的伤已经基本愈合,脸上的伤也快好了,只有左眼眶下面还有一小块隐约可见的青肿痕迹。但他生活里的其他部分还是乱糟糟的。开心的事情有,但麻烦的事一件没少。杨进开无数次幻想的“重新开始,再次迈向人生巅峰”,这次依旧没有发生。在回国的飞机上,杨进开睡了一路。他中间醒了一次,身上并没有毯子。很显然,来时在飞机上给他盖毯子的,可能并不是好心的空姐。杨进开不禁又想起那时和冯灿两个人相互依偎的情景,但他立刻就警告自己别再想了,同时暗骂自己不争气。也算是吃过见过的人了,竟然还被一个女人牵着走。他旁边挤着个南亚裔的胖子,鼾声大得好像飞机有了第三个发动机。但在极度的疲乏中,杨进开还是再次睡着了。下了飞机,杨进开直接回家继续睡,澡也没有洗。第二天一早醒来,身体依然很虚弱,轻飘飘的。但他还是挣扎着出门补办了电话卡,当然也不得不付了一笔预算外的费用购置新手机。虽然选了最基本的套餐,免费换购了最基本的款式,但对现在的他来说依然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尤其是这原本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划卡的时候,杨进开一直想抽前天的自己,同时再次发誓戒烟戒酒。至少酒得戒掉,最少也得戒到下个月房租付清之后。幸好自然智能这狗屎案子已经过去了,更庆幸的是他在第一天就取出了齐南给他的一万元委托费。虽然对于一周的工作来说这算是一笔不错的进项,但刨去新加坡的机票酒店和其他费用之后,所剩已经不多了。现在绝对不是可以奢侈的时候。也许楼下超市的鸡蛋折扣券最好还是不要丢,杨进开无奈地想。杨进开手机里的大部分资料都通过“云管家”保留了下来。他先给王墨打了电话。王墨已经出院了,并且被快速平调到了分局刑警队。这当然是王探极力推动的。新的活儿已经派了下来,但她在接下来完全交接好之前的两个月里,仍要负责派出所分管的工作。接到杨进开电话时,她应该刚刚例行走访完片区里自己负责的几个刑满释放人员,很明显约谈得很不顺利。王墨先是对瘦子的逃脱胡天胡地地大骂了一顿,也不知道骂的是王探跟瘦子,还是刚才那几个油盐不进的小票儿,或者干脆就是杨进开。总之杨进开只能远远地拿着手机,尽量避免耳膜受伤,同时还不能漏掉任何突然要求自己回答的问题。最后,王墨终于喘了口气告一段落,认真地提醒杨进开注意安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