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夫人微微皱眉,大清早就过来,可见没有好事。
“让他进来说话。”
不一会儿钱管事被请进屋,他隔着屏风惊惶道:“老夫人,西院那边出事了。”
袁老夫人慢条斯理地拿帕子擦手,问:“出什么事了?”
钱管事立马把目前的情形细叙一番,原本淡定自如的袁老夫人不由得拉高了声音,“你说什么,宁樱跑了?”
钱管事冷汗淋漓道:“丁香被砸得头破血流,哭闹不止,老奴等人四下搜索西院,不见宁樱踪迹,不仅如此,连她的包袱也不见,多半是偷偷跑了。”
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袁老夫人不可思议道:“你说她跑了?”
钱管事没有答话。
袁老夫人露出奇怪的表情看向身边的婢女。
那婢女被吓得慌忙跪了下去,袁老夫人自言自语道:“我袁家好吃好喝供养着她,安稳日子不过,为何要做那逃奴?”
外头的钱管事卑躬屈膝,哆嗦道:“老夫人……”
隔了许久,袁老夫人才镇定道:“把别院封锁起来,给我仔细地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她找出来。”
“是!”
“把丁香那丫头提来见我。”
“是!”
“你说她被砸得头破血流,派人去山上找僧医来给她看诊。”
姜到底是老的辣,袁老夫人一点都不慌张,把该办的事情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
待钱管事离去后,见婢女还跪着的,袁老夫人道:“还跪着做什么,赶紧替我穿衣。”
别院里的仆人纷纷出动搜寻宁樱踪迹,动静闹得太大,被蒋氏这边知道了,她心里头不禁有些发慌。
贾婆子安抚她道:“娘子莫要着急,有老夫人在,这事落不到你头上。”
蒋氏紧握住她的手,脸色发白,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真来临时,还是手脚发软。
她细细思索片刻,打退堂鼓道:“我……要不然继续病着?”
贾婆子:“……”
蒋氏越想越觉得可行,当机立断往床上躺去,继续装病。
外头一片混乱,丁香被抬到袁老夫人房里。
她脸上的血迹已经被仆人清理干净,头上也包了厚厚的纱布,隐隐还浸出些艳红,因头痛眩晕,站不稳脚,只能躺着。
见她脸色苍白,一副虚脱难受的样子,袁老夫人微微皱眉,问道:“丁香你这伤从何而来?”
丁香弱声道:“回老夫人的话,奴婢昨夜挨了宁樱打……”
仆人把现场落下的擀面棒呈上,沾了少许血迹。
袁老夫人盯着它看了会儿,又问:“她是何时袭击你的?”
丁香回道:“莫约是半夜。”
停顿片刻,继续道,“当时她和奴婢睡一张床,睡前我们还说了好一阵话。”
袁老夫人追问道:“在这之前她可有异常举动?”
丁香摇头,含泪道:“老夫人可要替奴婢做主……”
也在这时,忽见贾婆子过来,说蒋氏浑身打哆嗦,出了一身冷汗,她也拿不出主意,请袁老夫人过去看看。
袁老夫人大声问:“可有派人去山上请僧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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