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快要拐进西阳坊的时候,谢迟晋忽然出声:“我有个好友的生辰快到了,你字写得好,可否为他写一幅贺帖?”
秦凝闻言抬起头,见他神色从容平静,已经将方才的所有情绪都藏了起来。
帮他写一封贺帖又不是多复杂的事,况且秦凝又有求于谢迟晋,所以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可以。”
“你何时有空?”
谢迟晋问。
秦凝想了想,“这几日便有空。”
“回头我让人把东西拿给你。”
“好。”
秦凝点了点头,“敢问将军的这位好友,年岁几何?”
谢迟晋答得干脆利落,“二十。”
秦凝紧接着又问:“那……是男人还是女人?”
话问出口,车厢内气氛陷入片刻的凝滞。
谢迟晋狐疑的眼神望了过来,看得秦凝不自觉屏住了呼吸,“有何不妥吗?”
只有知道了是男子还是女子,她才好针对性地写贺帖,不然便只能写出一些空洞的套话出来。
谢迟晋这才反应过来她的用意,眸光微变,淡漠地别开脸,“男人。”
秦凝颔首,“我知道了。”
说定了此事,马车刚好停在秦府门前不远处的拐角。
秦凝正欲掀帘下车,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金子你还养着吗?”
她下马车的动作一顿,握住车帘的手紧了紧,背对着他答话:“养着的。”
他忽然这么问,秦凝还以为,他会提出想看看金子。
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地“哦”
了一声,“你走吧。”
秦凝自己都没察觉地松了口气。
跳下马车,她坐上后头秦家的马车,跟落夕一起回了秦家。
而仍坐在马车上的谢迟晋,亲眼看到她的马车进入大门,才放下车帘,吩咐车夫返回。
回到家,秦凝发现家中灯火通明,父母和大哥正在盘问下人关于她的行踪,看样子若是再打听不到她的下落,就准备带人出去寻找。
秦凝心下愧疚又感动,连忙走上前,“爹,娘,大哥,我回来了。”
听到她熟悉的声音,秦苍柏悬着的心骤然回落,紧张地问道:“玉珰,你去了何处,怎的现在才回来?”
秦家父母也心急地打量她全身,见她好好的才稍稍放心。
“珰儿,没出什么事吧?”
娘亲担心问道。
秦凝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去见了个朋友,一时没注意时辰,这时才回来。”
“你去见哪个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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