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一个医馆说它打烊了。
陆谨之好脾气道:“我不看病,麻烦叫你们店长出来一趟。”
药童这次连唯一睁开一条缝的眼睛也闭上了:“店长已病故,此职暂空缺。”
他刚说完,帘幕后一个青衣男子走了出来,拿手里的小秤杆敲了一下那药童的脑袋,声音却温柔柔的:“说谁病故了?”
药童一个哆嗦,连忙直起身坐好,假装认真地挑拣簸箕里的药材。
肖倾看见出来之人,眼前一亮,陆谨之认识的朋友,居然是医圣!
在传承记忆里,这位传闻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医圣已经消失三载有余,却没想到原来是来了南疆隐居。
坐到内室,白茯称量着药材道:“世人皆知我医人有个规矩,救活一人三次后,我便将在第三次亲手杀了他,你如今请我救千万人,你又有几条命拿来换?”
陆谨之无奈道:“白茯,你不必在我面前端着架子,你是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
白茯哽了一下,姿态依然十分优雅,拿起秤杆去敲陆谨之的脑袋:“罢了,你让我敲一下就行,我吃亏点就是了。”
陆谨之躲开了,道:“解救了南疆国,你的声望将传遍整个修真界,这样的好事你还说自己吃亏?要点脸。”
肖倾看着他跟白茯嬉闹的模样,眼中也染上了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最后白茯无奈罢手,看向肖倾点头致意:“肖宫主,许久不见,近来安好?”
肖倾心中惊愕,在传承记忆里他明明对这人一点印象也没有,又无交集,何来许久不见?
但他脸上并没有将情绪外露,而是含蓄地回点了下头:“安好。”
白茯看着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幽幽道:“我救过你两次了,你可千万别再让我救第三次。”
正在肖倾疑惑为什么有两次时,陆谨之替他问出了口:“哪两次?”
白茯将清理出来的药材包在油纸里,垂着的眼睫落下两片阴翳:“这第一次,还是宫主在母亲怀里的时候了。”
肖倾:“......”
这人看着年轻,实际年纪恐怕不知凡几,也不晓得陆谨之是怎么跟他称兄道弟的。
白茯在陆谨之的催促下,才接着道:“那时宫主的母亲服下聚寒散,即将流产之际,正巧我云游路过,那位夫人便又央求我帮她保住胎儿,真是个怪人,所以即便到现在我依然记得当时的情形。”
陆谨之闻言一阵后怕,如果当时没有这个正巧,那世上是不是也就再没了现在的肖倾?
肖倾本人却没太大的感觉,而是静静等着白茯说第二次的遭遇。
但他等了许久,也没等来下文,白茯已经兀自在忙碌了,陆谨之同样沉浸在第一件事上,忘记询问接下来的事。
肖倾只好收拾起自己的好奇,打算等此遭过后,去一趟瀛洲拿取系统派发的奖励。
闲聊后,白茯才问起了他们此行前来所谓何事。
陆谨之道:“我想让你用我的血,试试能不能研究出可以对抗疫病的法子。”
白茯坐在柜台后的竹椅上,手里拿着蒲扇扇风,抬眼道:“即便每壶药里放一滴你的血,你将血抽干了也救不了南疆国。”
陆谨之道:“只是想麻烦你研制一下,能不能救是之后的事。”
“若只是研制,你完全可以用此前那些庸医研究出的方子,加点你的血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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