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又听他讲姑娘,谈风月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冷冷看他一眼,“多看两眼也就罢了,我可没银两给你备彩礼。”
“不是,我就看看,也没说要娶人家呀……”
秦念久满眼迷惑地接了话头,又蓦地反应了过来,“不是,怎么是你给我备彩礼——合着我把你当好友,你却想当我爹?”
谁稀罕似的。
谈风月睨他,冷哼一声,把话题拽回了正事上,“不是要寻那拐子么,找见什么线索没有?”
秦念久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早忘了跟他赌气说不找了的那茬,听他提起便一指香案上的盏盏莲灯,邀功似地问:“你瞧,这制式可是跟三九描述的一样?”
金色的九重莲花,莲瓣尖上缀着粒粒小珠,确实一致。
这老祖买回的燃香不少,秦念久三支三支地抽出来点燃了,私心全供给了九凌天尊,“该是这灯没错,可有谁会把供灯放自家床头呢……”
三九虽钻回了符里,但五感仍是在的,谈风月垂眼看着一旁上了两道大锁的功德箱,稍压低了些声音,“……许是偷回去的呢。”
话音落下,便听殿外人声嘈嘈杂杂的,似是有人争吵了起来。
挪步去看,只见殿中管事的手里拿着柄笤帚,正用笤帚杆挥赶着一个妇人,“我说李常家的,这么多年了,你拿殿里的东西,咱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连这香灰里的锡你都要偷,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那妇人满手香灰,怀里鼓囊囊地不知塞了些什么,涨红了脸争辩,“你哪只眼睛看我偷了?我只是扫扫——”
死鸭子嘴硬!
管事的把笤帚往胳膊下一夹,指着她骂了起来,“我呸!
你这疯婆子偷的东西还少了?!
连那供灯都不知道被你顺回去几盏!
若是揭不开锅也就罢了,神仙也怜你,可你是换了钱拿去赌啊!
不怪得你丈夫死得早,儿子也落不了好!”
妇人额上青筋条条绽开,跳起了脚,“胡说什么呢!
怎么就落不了好了?!
我儿子是去大户人家里做仆役了,将来是要做管家的!
——”
得,刚拜过神,线索这就送上门了。
这二人话里话外,说的桩桩件件都与三九曾说过的话对得上,怪不得他才回来没多久就蔫了,缘是这样……围着看热闹的不少,秦念久与谈风月站在人群外围,听那管事的高声对众人道:“大伙儿来评评理,这赌鬼婆子为了还赌债,把自己儿子都给卖出去了!
这叫好?!”
众人忙纷纷附和:“唉,怎么干得出这事!”
“瞎说!
瞎说!
也不怕遭雷劈!”
那妇人嚷,却又说不出个理来,嘴里嘟嘟囔囔地裹着怀里东西扭身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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