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胡沁雪与徐纯二人自此逐渐解开了梁子,这都是无忧无虑的少男少女们才有的心事。
而衣食无保的江春,她的忧愁自是另一番滋味的。
眼看着自二十三来入学报道,至今二十七已是五日了,穿越来这半年时光,江春还从未离“家”
这般久过。
是的,现今的她,已将江家当作自己的家了,对家中各色人物俱是挂念。
故待下午的礼乐课散学后,她先往珍馐堂去打了满满一碗肉饭吃过,收拾了书兜,因《大学》与《论语》已是背诵熟了的,故只将那《孟子》带上,家了去可以抽空背上几段。
眼见着日头还早,倒是不怕天黑赶路的,她先往杂货铺子去称了两斤桂花糖并糕点,又给江老伯打了两斤米酒,想着王氏那抠门劲儿,家里怕也是几日未沾油荤的了,又往猪肉摊上去割了两斤五花肉。
将这堆物什能塞的都塞进书兜里,她才感谢当日自己的明智,选了个大号的!
到家天色还未黑,院门半开着,几只大花公鸡在“咕咕咕”
寻着虫虫草草,院里却是一个人也无。
只后头旧屋门槛上,坐了个小儿在玩泥巴。
“军哥儿,怎只你在家?”
那小儿闻得声音,见是自己最喜欢的大姐姐,高兴得站起来,两手一拍,将那手上糊着的半干不湿的泥巴抹在开裆裤两侧,嘴里叫着“大几鸡”
“大几鸡”
地扑过来。
江春愣了一下,这“大几鸡”
为何物……哦,原来是“姐姐”
,发音不准。
她忙躲过了,领着他去将小手洗净了,抓过几粒桂花糖给他,方问起来:“奶奶哪去了?怎只你一个在家嘞?”
“赖赖割草草切,咯咯几鸡读书书”
,难得这么小的娃娃将家里人去向给说“清楚”
了,思路清楚就好,至于发音……猜着也能听懂罢!
小家伙将桂花糖放嘴里咯吱咯吱几下就嚼碎了,没好久几颗糖就下了肚。
他站起来拍拍手,又将方拿过糖的小手习惯性地在开裆裤两侧抹了一把,沾上些泥灰也不自知,拉住“大几鸡”
手往屋后去,江春正奇怪他要把自己往哪带呢。
屋后菜园里又新种了几片菘菜,辣椒茄子都有,只刚发芽。
难得江春现在的眼力,嫩绿的小芽在将黑的光线里也能看清。
“汪汪汪”
屋后草丛里传来声音。
小军哥儿拉着她的手,用另一手指了那处土黄色的蠕动:“小抖抖!
可耐的小抖抖!”
江春嘴角抽搐:原来是特意领自己来看小狗的。
江春表示,小包子的世界,她不懂!
眼见着天色将黑了,文哥儿两个读书娃还未归家,江春去灶房看了一遭,众人中午已将饭食吃光了。
只见她从米缸里拿出三碗米来,淘了添柴煮上。
那边小包子一会儿“小抖抖七饭饭”
,一会儿“小抖抖碎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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