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是个缺德带冒烟的,略一思索后,好心提议道:“你日后从妻姓如何?”
“什么意思?”
谢枝山面上淡淡的,还不觉有异。
陆慈把绣春刀抱到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们表姑娘叫司滢,你从她的姓,干脆叫司春算了。”
友情岌岌可危,最终不欢而散。
回到谢府,发现门口加了两盏灯笼,且上上下下都站了出来。
“大表兄!”
一片瓦亮中,袁阑玉大步上前:“刚刚有人来捎信,说是姨母一家很快会到。”
“唔,提早了,看来路上走得顺。”
谢枝山漫应着袁阑玉的话,视线升到半空,婉转地往司滢那头调过去。
她穿了件合领的半袖长衣,下搭一条多幅马面裙,墨绿配新绿,两种绿在她身上穿出轻盈的鲜洁感。
再看耳珠,左右咬了一对水滴型的小坠子,虽然不是他送的,却也极衬面腮,且在丫鬟提着那盏料丝灯的光澜里,晃出两弯窈窕的水色。
应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她偏头望来。
四目相接之时,谢枝山微微地笑,自认寻常又得体,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然而她眼眶猛地扩大,猝然背过身,躲开了他的视线。
像被不长眼的鸟给啄了似的,避之不及。
谢枝山笑容僵住,很快涌起不妙的直觉,而这股子异常感,持续到他大姑母一家子泱泱地来。
沈夫人穿斜襟大衫,盖了匹云肩,戴着风帽,身后跟着呼拉拉一大群人。
大大小小,动静简直能掀翻谢府的顶去。
闲礼闲话,拉着进了花厅。
不多时,沈夫人笑眯眯地望向司滢,问谢母:“嫂子,这就是滢儿吧?”
谢母点点头,招了招手:“滢丫头,来你干娘这里。”
司滢走过去,叩面茶,认亲礼,顺便也就沿着办了。
沈夫人很清丽,即使年过四旬,也仍然一张秀面,眉宇若同谢枝山作比,这对姑侄倒有几分相像。
她看向司滢送的东西,先是拿起那条蜜蜡的十八子手串,摆弄着尾端的绦丛:“络子自己打的?”
司滢道是:“针凿粗漏,还请干娘莫要嫌弃。”
“嫌弃什么?多好的东西。”
沈夫人满脸喜兴,还转头对谢母显摆:“以前看别人有女儿孝敬,咱们不知多羡慕,这回我也圆了心头愿,接着女儿亲手打的络子了。”
姑嫂关系显见不错,谢母扁了扁嘴:“眼睛快上天,别俏了。”
沈夫人笑得眼角打褶,又去看谢枝山:“谢公子,可算做了堂好事啊。”
“总还是姑母与滢儿有缘,才能结作母女,得她孝敬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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