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小心提醒:“殿下……不如就去偏房歇着吧,这大长一夜若一直留在马车里,怕是难熬得很呐。”
“不必,本宫就在这儿歇着。”赵乐莹说着闭上了眼睛。
车夫见她坚持,顿时不敢再劝。
夜色越来越深,院子里也开始凉了,马车尽管有车帘环绕,可凉气还是从缝隙里钻了进来。赵乐莹本就怎么坐怎么难受,周身又开始冷,一双脚更是冰凉发硬,渐渐的便受不住了。
终于,她还是无奈地撩开了车帘,看向蜷在角落里的车夫:“去将偏房收拾一下,本宫要去休息。”
“是!”车夫急忙往偏房跑,推开门的瞬间顿时表情微妙,一脸怔愣地看向还在马车上的赵乐莹,“殿下……这里好像不必收拾。”
“什么意思?”赵乐莹一边问一边下了马车,看清屋里的场景后顿时愣住。
极为简朴的小房间窗明几净,地上一尘不染,chuáng上也放了叠成方块的被褥,gān净得叫人挑不出毛病。
车夫进去巡视一圈,最后检查了一下chuáng上的被褥:“殿下,被子是gān燥的,应该是白天晒过。”
赵乐莹眼眸微动,一时间没有说话。
车夫疑惑地走到她面前:“奇怪,这人这么邋遢,为何偏房却这么gān净?”
因为这间房,是小荷住过的。赵乐莹深吸一口气,淡淡开口:“柜子里应该还有别的被褥,你拿去一chuáng将就一晚。”
“多谢殿下。”车夫说罢,找出备用的被褥,抱着便离开了。
赵乐莹关上房门,在月光下将屋里打量一遍,最后无奈地叹了声气。
转眼便是翌日清晨。
裴绎之在地上垃圾堆里睡了一夜,睡得四肢发僵后背沉痛,却因为酒劲懒得睁开眼睛,便一直没去只有一米之远的chuáng上。
天光已经微微亮,不远处村庄里响起了jī鸣,他闷哼一声,将自己蜷得更紧。
正当他意识昏昏沉沉、准备要继续睡时,一盆凉水倏然浇到了身上,鼻子、耳朵都无可避免地进了水。
饶是他酒劲未消,也直接惊得坐了起来,一抬头便对上了赵乐莹嘲弄的视线。车夫拎着木桶,一脸歉意地站在她身后。
裴绎之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懒洋洋地问:“殿下何时变得这般粗鲁了?”
裴绎之指尖微动,半晌艰难抬头,盯着她看了许久后,唇角勾起一点笑意:“她死的时候,已有七个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