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最重规矩,可从未这样过啊。赵乐莹心情微妙地试探:“你生气了?”
“卑职不敢。”
说的是不敢,看来是真生气了。赵乐莹哭笑不得,直接倚进了他的怀里:“别气了,我真是临时有点事,你不信的话大可以去问车夫。”
砚奴眉头微蹙,却还是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这样吧,我今晚一定会早些回来。”赵乐莹发誓。
砚奴顿了一下:“殿下今晚还要出去?”
“……最后一次了,待事情办成了,我再与你说。”赵乐莹捏了捏他的胳膊。
砚奴不语。
“别生气了。”赵乐莹放软了语气。
砚奴眼神渐缓:“嗯。”
这便是哄好了。
赵乐莹笑笑,打着哈欠往里间走:“昨晚在城外睡了一宿,头昏脑涨的一点都没睡好,我去补个眠,你也来吧。”
“是。”
砚奴应了一声,将桌上两只茶杯洗净了才折身进里间,一进门便看到她躺在chuáng上睡着了。
砚奴看着她眼下的黑青,便知道她真是一晚没睡,心里那点郁闷逐渐变成了心疼。他轻叹一声气,走上前去为她解衣带。
“别动……”她闷哼一声。
“殿下睡吧。”砚奴低声安抚,待她重新沉睡后轻轻解下她的外衣,接着又去脱她脚上的鞋子。
jīng致的绣金线鞋子上已经蒙了一层灰,看样子的确去过城外,只是不知她好端端的去城外做什么。砚奴抿了抿唇,将她的鞋轻轻脱下,正要脱袜子时,整个人突然僵住――
她的左脚脚腕附近的亵裤上,印着一个脏兮兮的掌印,虽然不甚清楚,可一眼便能看出是男人的手掌。
昨日他虽然没跟着她出门,却派了众多暗卫陪同,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不可能有人能靠近她半分。
砚奴死死盯着她脚腕上的掌印,攥着袜子的手不住颤抖。
半晌,他猛地别开脸,bī迫自己别想别看别问。
赵乐莹一直睡到下午才醒,睁开眼睛后看到砚奴手里攥着她的袜子坐在chuáng边发呆,不由得笑着唤了他一声:“砚奴。”
砚奴没有反应。
赵乐莹顿了顿,抬高了声音:“砚奴?”
砚奴总算回神看向她。
“你想什么呢?”她疑惑地问。
砚奴沉默一瞬:“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