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裴绎之也跟着进了宫,和她一起跪在大殿之上。砚奴身为侍卫跪坐在席位之后,静静看着他们手牵着手。
“你先前还喜欢那个侍卫,怎么如今又看上了裴家子,你这般三心二意,朕如何为你做主?”皇帝已经被永乐侯跟林树洗脑了几日,看到她此刻跪下也没有太多情绪。
赵乐莹郑重叩首:“卓荦对裴绎之,少年时便开始仰慕,这么多年心意一直未曾变过,这些年三心二意,也只因自己没有得到他,若皇上愿意赐婚,卓荦保证此后一心一意,绝不再惹是生非。”
“你那个侍卫呢?”皇帝扬眉。
赵乐莹顿了一下,不去看席位之后的砚奴:“他本就是侍卫只是同卓荦有些少年玩伴的情谊。”
砚奴听到这一句,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跟在林树旁边的林点星,闻言抬头看向她,心口突然疼得厉害。
皇帝笑了一声,扫了旁侧的傅长明一眼,没从他脸上看到任何表情,心里一阵失望,又一次确定砚奴并非傅砚山。
毕竟无人舍得儿子被如此轻贱。
皇帝把玩核桃,若有所思地看着台下一双男女。裴家是书香门第,在朝中也算得力,却并未在要职,裴家这个儿子倒是有些文采,可惜胸无大志,竟做出过同丫鬟私奔的事,如今又因为丫鬟身死,与裴家闹僵,想来这辈子都不愿再跟裴家扯上gān系。
如此说来,身世挑不出毛病,却毫无助力,倒是比番邦小国的王子公爵合适。
皇帝心中有了计较,唇角微微勾起:“都说裴家子已得了失心疯,朕今日瞧着倒是一切如常。”
台下的裴父闻言,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恨恨横了裴绎之一眼。裴绎之只当没看到,落落大方地开口:“学生许久未回京都,一时行为孟làng了些,被误会也是正常,多谢皇上为学生澄清。”
皇帝笑了笑,扭头看向太后:“母后,您觉得如何?”
“皇帝觉得好,那便是好的。”太后自然一切都听他的。
林点星听不下去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扭头就走。
皇帝点了点头,思忖一番后开口:“你这身份配卓荦,着实是低了些,无奈卓荦喜欢,朕也只好成人之美。”
“多谢皇上。”裴绎之俯身。
砚奴定定地看着她,伸出的手没有收回。
赵乐莹深吸一口气,索性翻个身背朝他。然而砚奴还维持原有的姿势,似乎有无穷的耐心等着她。
终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