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个人是傅砚山。
风雨骤然加大,赵乐莹再无心力想旁的,专心做一只小舟,在大风大làng中飘零。
许久,总算静了下来。
傅砚山叫了水,亲自为她擦身:“那便带我一起走。”
“不行!”赵乐莹慵懒地倚在枕头上,任由他胡乱作为,“只有你留在南疆,才能震慑皇帝,若将来我出师不利,你尚且能借南疆百万雄兵,震慑他不伤我性命。”
“撒谎,你只是不想让我跟着。”傅砚山冷淡抬眸。
赵乐莹笑了一声:“被拆穿了啊。”
“……”
短暂的安静后,赵乐莹疲累地闭上眼睛:“我回京都,是必须要回,阿瑞回去,是不得不回,你没有理由再去。”
“我的女人和孩子都在,为何没有理由?”傅砚山蹙眉说完,视线便落在她jīng致的眉眼上,“还是说在你心中,我已不是你的男人。”
“胡说八道。”赵乐莹扫了他一眼,否定了他这句话。
傅砚山喉结动了动,突然想问在她心里,他和裴绎之谁才是她真正的夫君,可话到嘴边,想起阿瑞在院中说的那些话,便觉得这个问题挺没意思。
他缺席了他们母子的三年,自然要承受缺席的恶果,何必再抱怨什么,若她真对裴绎之动了心……那便动了心罢,在他还是砚奴的时候,便已经接受月亮不为他一人而升,如今成了镇南王,自然也不该小气。
什么道理都懂,只是还是不甘,若非皇城那些人,他又如何骨肉分离这么多年。
赵乐莹一抬头,便对上他沉郁的双眼,她顿了顿,起身倚进他的怀里。
傅砚山无声地轻拍她的后背,掩下了眼底的yīn鸷。
赵乐莹什么时候睡着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醒来时,已经出现在镇南王府的chuáng上,而手边则是一碗热腾腾的避子汤。
“殿下可算醒了,这碗汤凉了热热了凉,再不喝就要熬gān了。”裴绎之嘲弄开口。
赵乐莹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眼下的黑青:“……这几日没少担惊受怕吧?”
“你说呢?”裴绎之没好气,“那傅砚山简直是神经病,掳走你也就罢了,将阿瑞也不声不响地带走了,害得我担惊受怕,你倒好,还有闲心与他云雨,合着我这几日白白失眠了。”
“辛苦了,等回京之后,给你多买几坛好酒如何?”赵乐莹哭笑不得。
裴绎之轻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