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周骑顿了顿,识相地开始谈正事:“大人,楼里已经全部查过,账本没有异样,或许我们换个地方查?”
“这么大的青楼,怎会不做账?账本没有异样,说明他们根本不屑那点赋税,定然还有更大的敛财门路,继续往下查,找出他们藏起来的账本。”陆远淡淡道。
周骑立刻应了一声,接着想到了什么:“对了,季阳托卑职跟大人道歉,说他已经知道错了,大人可要免了他的罚?”
“擅作主张自作聪明,最适合抄佛经了。”陆远眯起眼眸。
周骑懂了,默默同情一把在客栈苦苦抄书的季阳。
两个人又将青楼搜了一遍,正要离开时,陆远突然停下脚步,周骑立刻懂了:“大人,卑职先走一步。”说罢便直接离开了。
陆远一个人静了半晌,才转身回了简轻语的寝房,看到桌上的糕点和饮尽的避子汤后,他蹙了蹙眉头,抬步走到床边。
昨夜还缠着他不放的小姑娘,此刻睡得安然文静,只是眉间的褶皱有些深,似乎连梦里都不安宁。
陆远盯着她看了许久,鬼使神差地抬手抚上她的眉毛,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顿时往后退了一步。
“糊涂了。”他心生不悦,转身便离开了。
简轻语断断续续地睡,迷迷糊糊中察觉好像有人来过,又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于是翻个身继续睡。
她当晚没有出房门半步,只是一味地睡了醒醒了睡,一直到翌日晌午才醒来。
今晚开始,便真的要正式接客了。简轻语心情沉重,视线再次落在了糕点盘上。
人有时候就是越怕什么便越来什么,因为不想太快到晚上,偏偏今日的时间过得像飞逝,一眨眼便到了晚间。
在被催促了两三遍之后,简轻语终于将糕点盘打碎,藏了一块碎片在手心,面色平静地往外去了。
若今晚再寻不到出路,她便不挣扎了。
夜已深,青楼迎来送往一片热闹。
简轻语抿着唇跟在老鸨身后,当不经意间跟陆远对视后她顿了一下,脑海中顿时浮现那晚的事,她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余光便注意到前晚走错房间的男人,视线顿时被吸引过去。
陆远从她出现,便一直在看她,她的厌恶与排斥尽管隐藏得很好,还是被他一眼就看穿了。当看到她往自己这边看来时,他的眼眸微缓,正要抬手叫她过来,就看到她很快看向了别处。
而这个别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