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为了小儿子而不惜毁掉我。”
唐暖没想到叶殊宴竟然也有这样的经历。
叶殊宴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她,“当一个人一直处在低谷也许不会有人注意,但当一个人从高处跌落,就总会有些蛆虫想要爬到他头上来证明自己的不可一世。”
他扯了扯嘴角,“那个时候我第一次学会了打架。”
唐暖沉默,身为叶氏的继承人,叶殊宴本身又非常优秀,怕是重话都没听过,却落得被小人欺负到需要动手的下场,这对于他来说无疑已经是一种难堪。
“而江淼……”
说到这里叶殊宴又垂下眼睑,“大概就是那段时间我无能的证明吧。”
“我父亲大张旗鼓说服股东,说我一个有着邓家‘罪人’血脉的继承人会对公司造成的风险,圈子里传开,所有人都以为我马上要被放弃,有几个我从来看不上眼的蛆虫便来挑衅我。”
“其中有个暴发户的儿子,他们家发家不干净,那小子也无法无天,尤其好色,行事又恶毒,初中的时候就有几个女生遭过他的毒手竟然都不了了之。
不过到了高中后因为学校的女生都有些权势,他也不太敢惹,所以刚开始的时候还算收敛。”
“后来江淼因为跟我坐了同桌,被他注意到了,知道她没有背景之后就盯上了她。
我亲耳听到他们要半路拦截,要给她下药……因为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行动,我甚至没办法报警。”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而我的警告,那个时候在他们眼里只是微不足道的笑话,他们甚至因为我的警告而在我面前明目张胆的调戏江淼以挑衅我。”
这就是最大的侮辱了吧,向来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别人都要思量三分的人,正式的警告却被那些恶心的小人当做耳旁风来取笑。
叶殊宴继续道,“我无人可用,只能承认江淼是我的女朋友,毕竟继承人的权威可以挑衅,但叶氏的儿子他们也不敢真的伤害。
那时候我只能搭上我自己让他们有所顾忌,而且因为不能确保他们的道德底线,所以也默认江淼跟在我身边。”
“误会大概是那个时候开始的,我从来没在意过,而且高二结束我就出了国……至于江淼所谓的为她打架,只是我对他们的反击而已,因为第一次……”
叶殊宴把玩着自己的领带,声音有些飘,“我打输了。”
唐暖没办法想象叶殊宴打架的样子,只关心一个问题,“那第二次打赢了吗?”
叶殊宴一顿,不由抬头看她,心底那点难堪顿时被好笑取代,“赢了,虽然赢的不怎么好看。”
唐暖点点头道,“那就好。”
又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叶大少。”
唐暖是真心夸赞,她太了解那份无能为力了。
作为唐家弃子的她一直在最底层挣扎都难受的不行,而叶殊宴享受过一切之后再从云端坠落,那份落差恐怕比她难受一百倍,可他短短几年内不仅重回顶端,甚至夺了叶正宏的权柄,让叶家所有人都看他脸色行事。
叶殊宴听着她的心声,再回想这段往事似乎也不那么难受了,“那是我第一次遭受挫折,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怨自艾,如今来看,事情确实处理的幼稚可笑。”
唐暖连忙道,“怎么会?你这个挫折有点厉害,一下子外公出事,爷爷生病,亲妈不管,亲爸捅刀,坏人欺负等等全都搞在一起,别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遇到一两个,你一下子就都闯过来了,牛批,果然每个人的成功都不是没理由的。”
叶殊宴哭笑不得,“总之,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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