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谢言谁都没有再提起那夜的不快,却心照不宣地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相处方式。
兴许是皇上熄了赐婚的心,谢言闲暇时也不再外出,就监督我写字下棋,偶尔我求得狠了,便带我去游湖赏月,溪边钓鱼。
亲昵总是发生得自然而然,时常是我主动凑过去亲他的唇角,尔后被他神色淡淡地亲到呼吸不匀,耳垂发烫,甚至到了一个对视便能闹起来的地步。
就如现下,我们二人刚参加完宫里的白花宴,路过僻静位处,借着假山怪石的遮蔽,我忍不住要闹,踮起脚去亲他,却被他反手压在假山上,箍着腰亲得云里雾里,脚尖像踩在棉花糖上。
“青|天|白|日,是谁在那处行这般苟且之事!”
一阵怒斥传入我耳中,透着九五之尊的威严和愤怒,“立刻给朕滚出来。”
普天之下还有谁会自称朕?
我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身体都开始颤抖,反而是谢言较为淡定,他径直走在我前头,我只能垂着脑袋跟着。
“谢言!
竟是你!”
皇帝的声音从愤怒转为错愕,似在讶异自己清心寡欲的儿子竟会有这样一面。
但下一瞬,他见到了紧随其后的我,满面的怒火烧得比之前还旺。
“长成这个狐媚样子,朕早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竟来勾引朕的太子!”
皇上抬脚就要朝跪着的我踹来,我不敢躲,只发着抖,痴傻地呆在原地,谢言却膝行几步,硬生生挨下了这一脚。
“父皇,与他无关,让他走。”
我听见谢言这样说,立刻想跟皇上解释,但谢言却朝我摇头,他用最严厉凶狠的表情警告我,让我不要乱说话,我只能将嘴闭起,不敢再添事端。
谢言被留下,我被送回到了家中,惶惶不安地等他的消息,我不敢去太子府,怕皇上又怪罪下来。
就这样等到了深夜,也没有等到谢言任何口信,心里越想越慌,越来越着急,却只能一边流泪一边望着窗外发呆。
我一出生就害死了我娘亲,如今难道还要害谢言丢掉多年苦心经营的太子之位吗?我想到这里,心脏都揪痛起来,恨不得能当场以死谢罪。
一道黑影突然从窗户掠进我房中,我想要大喊,却被来人捂住嘴巴,闻到了谢言身上那股熟悉的冷松木的味道。
“别吵。”
“皇上打你了吗?”
我连忙察看谢言身上有没有多出来的伤口,发现他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急忙问道,“皇上有没有为难你?你的太子之位还保得住吗?对不起,我不该害你的。”
我愧疚得要将头埋进地里,成串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到地上,晕开一圈圈的水渍。
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总把事情搞砸呢?
谢言无奈地叹出一口气,他将我的头按在他胸膛上,指尖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水。
他神色淡淡,但我于泪眼朦胧中,却见到他面上浮现出那种少有的温柔神色,眼神像是在看待一个被娇惯过头的爱哭孩童。
等我慢慢止住泪水,谢言这才揽着我的腰往软塌上坐,指尖捏着我的脸颊,脸色依旧冷淡,凤眸却藏着幽深的情绪,“无事,只是日后我们见面,不能再被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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