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止没什么可担心的,怂人一个,只不过他回去之后定然会把今日之事传信给昭德帝,谢弥自然会想法拦住。
沈夷光唇瓣动了动,还未开口,身子突然一轻,整个人被他拦腰提了起来,挟抱着向外走去。
她惊呼了声:“弥奴!”
谢弥充耳不闻,正要拎着她上马,忽然有人张开双臂,直直地拦在他马前。
宁清洵沉声道:“小王爷,你不能如此待潺潺。”
他孑然一身挡在谢弥马前,倒真像是在螳臂当车,可明知以卵击石,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弥把潺潺带走!
他身上带了丝熟悉的兰香,那是沈夷光身上的味道,绝不是在一起一时片刻就能沾上的,这简直把他稍稍平复的怒火再次勾起了三丈。
谢弥狠狠俯下身,冷冷道:“我能。”
他扬起马鞭一挥,将宁清洵卷到地上,不顾宁清洵的闷哼和沈夷光的惊呼,纵马出了长街。
沈夷光想转头看宁清洵一眼,也被他把脑袋死死按在了怀里。
马蹄奔腾不停,沈夷光被凉风呛的连连咳嗽,谢弥似乎是顿了下,不经意地扬了下大氅,扑面而来的凉风立刻止息了。
他纵马行了一时,在一处有些眼熟的大宅前停下。
沈夷光想了会儿,才认出这是建康沈宅,老家宅子无人居住,因此下人不多,谢弥拽下沈夷光腰间的牌子丢过去,下人见是女公子的腰牌,便不敢拦着了。
沈夷光正要张嘴唤人,也被谢弥强行镇压了。
谢弥随便挑了间屋子把她丢进去,那张冷脸再端不住了,烦躁地踱步了几下,转向她咬牙切齿地道:“你和宁清洵真是好得很啊!”
他气的嗓音微微变调,不知道是不是沈夷光的错觉,他眼尾居然微微泛着红,看起来莫名有点可怜相,那表情,那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个大房妻子看着自己的丈夫另觅新欢。
她瞪大了眼睛,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觉得谢弥好不讲理!
她顿了顿才昂首道:“且不说你关押我们二人是对是错,小师叔为了通知我祖父过世一事,这费心费力地前来营救,我祖父过世,我想送他一程,这有错吗?!”
谢弥头回在人前气的连嬉皮笑脸的面具都戴不稳了,他冷笑连连:“你为什么不和我商议?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陪你?!”
那日他才打听到沈家出事,便迫不及待地赶回来要告诉她,谁想到他刚回到那处宅子,就得知她和宁清洵跑了的消息。
沈夷光怔了下。
谢弥欺近她,捏住她的下颔:“因为你心里信他重他,早将他视为夫婿,我跟他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沈夷光被他怨妇似的质问弄的不知所措,脱口道:“你为什么要跟他比?!”
她气恼道:“明明是你欺负我,你总扯小师叔做什么!”
宁清洵是她朋友和半个长辈,谢弥是...是...她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反正和宁清洵肯定不一样,两个人简直风马牛不相及,有什么好比的啊!
谢弥沉默片刻,唇角又扯了扯,神色却更加危险。
“乖乖,”
他贴近她耳边,嗓音冰冷,气流却滚烫:“还记着我说,你若再跑,就会怎么样吗?”
扒光她的衣裳...
沈夷光不费吹灰之力就想起来他说的话,她身子一扭,掉头就要跑。
谢弥给她活活气笑,拎着她的腰带,把她按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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