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顾清渠完全不知道,作为大伯,亲弟弟又是那种德行,他能为侄子的前途挂心至这个程度,挺难得的。
顾清渠感到意外,但没表现出来。
两人在书房聊天,周安言给顾清渠倒茶,“我听姜老说你给他送了一饼普洱茶,清渠,有心了。”
顾清渠回答得滴水不漏,“应该的,他也是我的老师。”
周安言轻轻嗯了一句,又问:“你也爱喝茶吗?”
“还好,苦茶能吊精神。”
周安言失笑:“别说这种话,年纪轻轻的,就算熬几个夜也精神,你看周朔,像猴似的,拴也拴不住。”
顾清渠点头说是。
周安言抿了一点儿茶,回味片刻后进入正题了,“周朔现在不算系统学习,不过姜老告诉我他这次测验的成绩不错,清渠,我打算三四月份让他回学校试试。”
顾清渠眉眼微蹙,“高三?”
“是。”
“六月份中考,满打满算就两个月的时间,”
顾清渠话音一顿,说:“大哥,会不会对他的压力太大了?”
周安言不赞同,“周朔这个人,抽一鞭子往前动,没有压力的束缚,他能把自己放逐到太平洋。
再说,他现在二十了,再拖一年,二十一,真打算跟一帮小屁孩挤一个教室么?”
顾清渠一时无言以对。
周安言突然叹气,“这事儿越快越好,我让他去读书、去参加高考,并不是真有期待他能考上一个好大学,有文凭就行,不至于混着日子,现在敲门砖有了,就差一张门票了。”
顾清渠不敢苟同,但他能听出周安言话里有话。
“大哥的意思是——”
“清渠,你跟周朔关系好,有机会跟他说一说,学习的过程不重要,能有结果就好。”
不论这结果是好是坏。
可是凭什么?
既然是周朔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什么时候做好准备,得他自己说了算,能跟这个社会叫板的,也只有他自己!
顾清渠手里捏着精致的瓷杯,他不喝茶,也不说话。
想着事情,看着像走神。
“清渠?”
周安言叫了一声,却端着长辈的架子。
顾清渠的目光闪了闪,好像回了神,他放下被子,得体一笑,“我知道了,大哥。”
“那就好,”
周安言当习惯了领导的作风,话里话外都是官腔,“我们都是为了周朔好,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
无亲无故,能把他这么放在心上,是我们该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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