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怎么可能这么厉害,甚至强过了所有的Alpha?
忽地,那支藏在床头的M-IV型抑制剂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然后就是流星过后的那句,“下辈子我想当个Alpha。”
再然后就是更早之前,警校毕业前让他记恨了六年的——“Alpha怎么了,没用的Alpha多的是。”
瞬间,千千万万个线头拼接在一起,连成了一条完整的线。
原来如此。
路鹤里那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言行,那些拼命掩盖的可疑秘密,那些克制不住的失控,那些喜怒无常的心理活动,突然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真的是Omega。
江焕心头忽地一酸,心脏像被铁箍收紧,涌上浓浓的心疼。
他坐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用目光描摹着那人睡颜的轮廓,用眼睛亲吻着他虎口的枪茧,颇为酸涩地想:在心里藏了一个这么深的秘密,过得该有多辛苦啊。
然而很快,他灵光一现,雀跃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垂下来的长长睫毛:如果他是Omega,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可以标记他,可以吻他,也可以……
……而且也不用我生孩子了?!
江焕一震,在巨大的冲击下,情绪大起大落,忽喜忽悲,思维方式渐渐扭曲,突然崩溃地把手指插进头发里:天哪,他哪里都那么好,什么都厉害,居然还能生孩子!
简直是个十全十美的人,完了,我更配不上他了。
救命,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好自卑,好想哭。
狗狗哽咽jpg;
……
路鹤里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在新一轮的燥热中挣扎醒来,触目就是掉了皮的天花板和摇摇欲坠的电灯泡,周遭是老旧房间特有的霉湿味道。
按理说这种小旅馆的床板都硬的要死,睡一觉会腰酸背痛,但他的床软和得很。
无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路鹤里才发现身下铺着七八层被子,大概有人以为他是娇气的豌豆公主。
侧头,就看到江焕丢了魂儿似的,双目呆滞地盯着自己。
路鹤里扭了扭脖子坐起来,只觉得后颈还在隐隐作痛,“这是哪?”
“定州。”
江焕机械地回答。
定州是离首都最近的地级市,路鹤里很快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他转脸打量了一下这个一晚上不会超过80块钱的房间,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嘴唇,嘶了一声。
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晕过去后,被江焕亲了一路,从首都亲到定州。
要不是怕他感冒,不得不下车,江焕能一直亲到S国。
路鹤里避开江焕的目光,轻描淡写道,“那个,谢了啊。”
“没了?”
江焕等了一会儿,就像一个一夜情后被无情抛弃的怨妇,震惊地看着他,“你不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你不是看到了吗?”
路鹤里的身体每一寸都在从内而外地燥热,新一轮的剧痛袭击着大脑的每一处感官,好似一个提了裤子不认账的渣男,不耐烦道,“老子是个Omega,怎么样?你报警啊!”
江焕梦游似的问:“你什么时候变成的Omega?在警校吗?”
这小兔崽子是不是傻?路鹤里哭笑不得,真想一脚踹在他脸上,但看在他刚刚冒死救了自己的份上,还是拼命按捺住了,暴躁道:“草,老子生下来就是Omega!”
江焕又呆住了,好半天才道:“你一直是装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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