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天花板的灯,指张椅子给我,然后坐到书桌后头。
“怎么样?”
他说。
我不觉得累。
我突然想到我其实应该非常疲倦。
没睡觉,昨晚又灌了少许黄汤,但我精神还好。
不算抖擞,但也不累。
我说:“我是来跟你报告的。
你女儿的事我能查的都已经查到了,我想你也不用知道更多。
我可以再多花我的时间,多花你的钱,不过我看没必要。”
“没花你多少时间。”
他的音调不带感情,我听不出这话有没有弦外之音。
他是佩服我的效率,还是不高兴他的两千块只买到我五天的时间?
我说:“够久了。
如果你一开始就对我毫无隐瞒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省点时间。
也许不会。
不过至少我查起来应该容易一点。”
“我不懂。”
“我可以了解你为什么没想到这点。
你觉得我该知道的你已经都告诉了我。
如果我要找的只是事实,那你或许没错,但我要找的是能够拼凑出图像的事实。
如果事情全都摊在我面前的话,我查起来应该比较容易。”
他一脸迷惑,浓黑的眉毛挑高到眼镜上方。
“我没事先通知你我要来,是因为我在尤蒂卡有事要办。
我是大清早搭机过来的,汉尼福德先生。
我花了五个小时才知道你五天前就可以告诉我的事情。”
“什么样的事?”
“我去了几个地方。
市政厅的人口统计处、户政事务所、警察局。”
“我没雇你到尤蒂卡来问问题。”
“你根本就没雇我,汉尼福德先生。
你娶你太太是在——呃,我不用告诉你日期。
你们两个都是第一次结婚。”
他什么也没说。
他摘下眼镜,放在他前面的书桌上。
“你早该告诉我温迪是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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