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双目紧闭,唇色发黑,气息渐弱。
洛元秋心道不好,撩起她的衣袖,那道咒痕由浅红转黑,慢慢消失,唯独被围绕在中间图案愈发清晰。
这形似人目的咒痕动了动,倏然睁开来!
这只眼睛中尽是一片血色,散发出浓重的煞气,显得极为不详。
洛元秋目光一凛,翻出银镜靠近照了照,那片血色在莹光之下慢慢褪去,但那只眼睛仍留在陈文莺的手臂上,丝毫不见消失的迹象。
她有些吃惊,立刻将陈文莺背到房中,令她平躺在床榻上,盖好被子,这才低头仔细去看这道血咒。
这几日洛元秋都会用这面银子为陈文莺驱咒,从她手臂上日渐淡去的咒痕也能看出来,明咒确实是有用的。
按理来说,血咒一点点拔除之后,失去对人的控制,威力大不如前,陈文莺应当逐渐恢复气血精力才是,怎么方才话说的好好的,这就便晕了?
她思量许久,将手掌轻轻贴在手臂上人眼所在之处,感受到什么东西轻轻动了动,想着这咒难道还能活了?凑近一看,那人眼中近似眼珠的东西转了转,就像是一个
虫子!
洛元秋惊的满头是汗,倚着床沿坐下,想了想又拿起银镜,掐诀默念。
不一会镜子亮起微光,轻柔地笼住床榻。
她飞快地将陈文莺手脚都探查了一番,见并无别的痕迹,当下松了口气。
她心念陡转间回头再看那只人眼,几经细查之下,终于明白,血咒只是一道幌子,下咒者的真正目的,是要借着这道咒,以修行之人的气血与法力饲养这只虫。
想到此处,洛元秋不禁暗道好险。
幸亏景澜借了她这么一面法镜,凭明咒之力便可不动声色地消弭血咒。
若是贸然驱除,虽说能一下祛除血咒,却也断了咒虫的供给。
它若是觉醒,必然会钻入人的身体中,到时若要寻出它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的目光停在陈文莺的手臂上,那咒虫动了片刻便恢复了安静,像是无事发生一般。
咒术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这本该是件好事,代表困扰陈文莺多年的血咒已经消去。
但洛元秋知道,其实并非如此简单。
血咒之所以不见,泰半是明咒之功,剩下的一部分则被这咒虫汲取而去。
很显然,这虫即将就要化为成虫破体而出了!
洛元秋脑海中闪过诸多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张扭曲到无法辨出五官的脸上,她的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凄厉的惨叫,那些人把头磕的头破血流,拼命求饶,却无济于事。
血坠在地上,犹如开出了一蓬蓬鲜红的花。
这一幕越过岁月,时至今日,依然历历在目。
这时陈文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艰难的睁开眼睛,扶着头爬起来坐着,喃喃道:“见鬼了,我怎么刚刚好像瞎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看是在自己屋中,而洛元秋坐在地上,更是疑惑万分:“这是做梦?元秋,你坐这干嘛?”
洛元秋面色沉沉,不像是个高兴的样子,与陈文莺目光交接,道:“文莺,我说一件事,你别害怕。”
陈文莺皱眉道:“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你看你这副样子,我怎么能不害怕?说吧,什么事?难道是我今天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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