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早就后悔了。”
女人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没文化，你别理他，你别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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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维低着头，他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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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这些年，在外面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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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维说:“还行，刚拿了比赛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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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抿了抿唇:“有没有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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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
女人嘴唇在颤抖，“当年不该那么说你……他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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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家庭的矛盾必定伴随着无数争吵，而作为最亲的人，又最懂怎么朝对方心口上插刀，于是他只是继续含糊道:“都过去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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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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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儿子那时候就站在这个客厅里，几乎疯狂地问:“你为什么不信我？！
是他先动得手！
我是你儿子还是他是你儿子？！
他骂我是穷狗！
朝我校服上倒墨水！
朝我脸上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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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就站在卧室门口，瞪大了眼睛骂:“人家说错了吗！
我们就是穷狗！
你怎么不能忍？！
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进一高，我们花了多少钱！
求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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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吼道:“我让你们送我上一高了吗？！
我都在求你了，求你别让我转学！
我不是读书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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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丈夫撸起了袖子:“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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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怒吼:“再说几遍都一样，我不是读书的材料！
我读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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