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居中道:「香大师现在只是调香,未开始炼制,。
」
龙鹰道:「你嗅过了吗?如何?
郑居中苦笑道:「他该认为我没这个资格。
」
接着问道:「天明前发生了何事?」
龙鹰微笑道:「田上渊来杀小弟。
」
郑居中失声道:「甚么?」
龙鹰若无其事的道:「你杀我,我杀你,争地盘从来便是这个调儿。
」
郑居中不解道:「他不是和范爷关系良好?」
龙鹰道:「利害关系算否一种关系?利大于害时,关系良好;反之不好。
你放心,既干不掉小弟,那保持好的关系对他就是利大于害,所以大家见面时,照样称兄道弟,这就是江湖!
」
郑居中道:「田上渊以眞面目来行刺范爷?」
龙鹰道:「幸好他没这么蠢,否则日后要他来教我该如何与他相处。
我的娘!
是甚么香?」
两人跨过门槛,踏足工场。
龙鹰一时看呆了眼,感觉奇特。
近五十位兄弟,在等于把七、八个厅堂连接起来的广阔空间内忙个昏天昏地,人人脸孔发光发亮,为设立各式装置努力。
大部分人肯定没干过这类粗活,笨手笨脚,却没一个人以此为苦,笑闹声中,众志成城一起奋斗努力。
地上放满皿具、器材、木料,东一堆、西一组的,龙鹰可想象经昨天一日的辛勤后,购买了多少东西。
今次留下来的乃竹花帮的精锐,属敢拚肯搏的年轻一辈,没家室之累。
加入竹花帮,或为帮众的后代,又或因仰慕竹花帮之名,不论如何,竹花帮就是他们所属的帮会,忧戚与共,血肉相连。
黄河帮和洛阳帮的败亡,唇亡齿寒,令他们陷于屈辱无奈、朝难保夕的惶恐里,更从改朝换代的变化里,感到迫于眉睫前的危机。
发生在两个兄弟帮会的事,随时临身。
那种目前所拥有的,可旦夕间化作飞灰的恐惧,折磨着每一个人。
想想今次到西京来,本意是要卖房卖地,可设想其穷途末路的颓丧失落。
忽然间,龙鹰把整个情况逆转过来,要在敌人腹地内大展拳脚,虽然不是拿刀、枪、剑、棒来反攻北帮,已足令一众兄弟感到再非全无作为,并且有凭创业,参与香料行,将竹花帮的势力扩展往京城的动人滋味。
能于如此时势,到这里争地盘、占位置,等若奇迹,事前没人想过。
本虚无缥缈的事,因香怪变得实在起来,而「范轻舟」竟能在京城这么吃得开,也令他们信心倍增。
香怪坐在场子内中间一张临时急赶出来的长方桌前,桌面放着大大小小十多个三彩瓶,闻龙鹰的说话声抬头往两人瞧来,大讶道:「范爷这么远竟嗅得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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