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寨内传来兵器交击和惊呼喊叫的声音。
龙鹰向风过庭三人笑道:“化身投石的时候到哩!”
自己先跃上臂斗,风过庭三人连忙照办。
长笑声起。
一道人影现身南墙顶四丈高处,赫然是失去了踪影的符太,他作突厥兵打扮,左手提着个鲜血淋漓的首级,右手持剑,不住拨开射往他的箭矢,狂笑道:“突厥的兔崽子,你们的主帅已给本子割下首级,想活的快逃命。”
众人喜出望外,怎想到符太竟能成功“夺帅”
。
龙鹰喝道:“投人!”
兄弟们岂敢怠慢,将四人射上半空,四人凌空翻腾,趁敌人注意力全集中在符太身上,又是惊惶失措之时,落往寨内。
虎义等高手力能跃过壕堑,怎敢迟疑,全速掠上斜坡。
十一辆越壕车同时发动,朝丘岗上的敌寨飞快推进。
“砰!”
第五枝烟花火箭,从寨内近南门处冲天而上,爆开一朵血红色的光花,再化为洒着的光雨。
夺寨之战如当年与契丹孙万荣之战里,攻陷平州的历史重演。
其时龙鹰施巧计,一箭射杀对方守城主将乙寃羽,使对方群龙无首,士无战志,在大周军强攻下,迅速崩溃。
现在孔雀河旁的突厥人东寨,规模兵力远及不上平州,且是在新败之后,士气战力均降至最低点,一旦主帅被忽然干掉,谁还有心恋战,守北门者首先开门逃亡,兵败如山倒下,人人慌惶朝北逃命。
也可算是突厥人自己作法自毙。
长达半里的古道早被横七竖八的粗木干封阻,形成重重障碍,逃兵只能徒步往左边的石滩或右边的雪林山野四散奔逃。
此时桑槐指挥的白鲁族战士,见到龙鹰发射的第五枝烟花火箭,漫山遍野从右方掩杀过来,战争变成了屠杀。
逃往石滩的突厥兵,遇上精兵旅埋伏对岸的射手,仍难逃逐一被射杀的绝运。
能侥幸逃生者不足百人之数,从军事的角度看,等于全军覆没,去了联军的后顾之忧,从三条战线的噩梦减至两条,更清楚对方主力所在,在兵力调配上,难易度与前有天渊之别。
龙鹰、荒原舞、林壮和桑槐步出南门,虽然是力尽筋疲,但心中却填满于极度紧张后松弛轻盈的感觉。
以往纵然得胜,仍是长路漫漫,但今次却有大局已定的滋味,只看如何去扩大战果。
管轶夫坐在寨外的一块石上。
俯览下方的孔雀河,怡然自得。
林壮道:“只伤了五十多个弟兄,非常难得。
不!
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但我们办到了。”
荒原舞惋惜的道:“可惜鸟妖和他的妖妇不在寨内。”
龙鹰打量着荒原舞,道:“此间事了后,兄弟们继续北上,我和你偕难天随符太去追杀鸟妖。”
论军事才能,君怀朴可代替龙鹰指挥精兵旅,但却必须凭风过庭的威望,方能镇住所有人。
其大周御前首席剑手的身份,能使丁伏民甘于听令,又与林壮有过命的情谊,故必须留下风过庭,以君怀朴辅之,方能对全军有如臂使指之效。
桑槐左顾右盼,道:“太少又溜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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