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圣上走远,皇贵妃还能听见殿内五皇子的哭声。
她仔细听了听,只隐约“母后”
二字。
皇贵妃凤眸轻轻转动,立刻侧过脸来,给身边的宫婢使了个眼色,让她去皇后那边盯着。
皇后焦急地在宫中等属下消息,没等来属下复命,先等到了圣上的兴师问罪。
得到宫婢通禀的那一刻,皇后心里咯噔一声,生出不好的预感。
她赶忙迎上去,弯腰行礼:“陛下……”
一句话没有说完,皇后的衣领已经被圣上揪住。
他揪住她绣着尊贵凤凰的衣领,大步往前走,将人摁在墙上。
他眼中怒火压不住,咬牙切齿:“你放肆!”
皇后心里噗通噗通地跳着,心道难道计划被圣上知晓了?
她白着脸,咬牙支撑最后的脸面:“圣上这话,我怎么听不……”
又是一句话没说完,她整个人被圣上甩出去,跌在地上。
满殿的宫人吓得立刻跪了一地,看见这样的场面还能活命吗?
管事瞧着不好,迅速使眼色,带着殿内的宫人皆退出去。
皇后养尊处优多年,轻磕一下就要淤青的娇贵身子,就这么被摔到地上,不仅脸面丢了,身上也吃不消。
她紧皱着眉,羞怒地抬头。
圣上在她面前蹲下来,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颤声:“你派人去青柳县?”
皇后心里最后的一丝侥幸没了。
难道是小儿子不小心露了马脚被圣上觉察出来了?那小儿子现在怎么样了?可有被降罪?因眼下的处境,皇后暂时收起对赫连琅的担忧。
圣上掐着她的脖子力道慢慢收紧,恨声:“你还想害她?你还想害她!”
赫连琅的“揭露”
未将细节说得一清二楚,圣上只以为皇后派人去青柳县,要抓了封岌的母亲做要挟。
皇后心里的恐惧突然就没了。
三十多年,再多的真心也要被一个完全不爱自己的夫君而磨光。
她曾经拼尽全力对他好,不惜所有代价嫁给他,可是她从未走进他心里。
三十多年了,半辈子夫妻,落得今日下场。
可笑,可恨!
她望着眼前自己的夫君因另一个女人愤怒的样子,她平静地说:“圣上这个‘又’字用得荒唐。
请您不要把罪孽扔到我身上来。”
“你说什么?”
圣上怒喝。
三十多年了,天知道他多少次想掐死这个女人!
皇后轻笑了一声,道:“我说错了?请圣上仔细回忆,当年将她从马车上推下去的人不是我,是您!”
圣上掐着皇后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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