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便知他一点不担心自己。
我们为他担心,也只是白担心。”
百纯苦涩的道:“真的是这样吗?”
周胖子道:“但愿我知道答案。
不过辜月明对他的友善态度,的确令人百思不解,照我看辜月明是站在郎庚一方的。
唉!
这件事有老钱参与,我们绝不可以插手,老钱对我们算很不错的!”
又压低声音道:“五遁盗加上辜月明,大河盟说不定这回要阴沟里翻船呢!”
百纯更是愁肠百结,凄然道:“任何一方有伤亡,都是我最不想见到的。”
接着朝周胖子看去,道:“胖爹是不是知道一些事,却不肯说出来?”
周胖子避开她的目光,道:“你的辜大哥昨晚警告我们,要我们不要理郎庚的事,否则会惹祸上身。
事实上任何一方我们都惹不起。
现在所有人都在红叶堂等你的大驾,我们一起去吧!”
百纯心知钱世臣已向他打过招呼,通知了他何时动手拿人,更怕她暗中知会郎庚,故问也是白问,而自己总不能放着正事不做,坐困愁城,只好随他去了。
※※※
乌子虚边吃早点,边构思交易失败后的应变计划。
水道出口本确是自投罗网的绝路,可是经辜月明提醒,反变成生路。
如果钱世臣高喊捉贼,他会横渡挂瓢池,凭他的身手破闸而出。
阮修真的机关算甚么?要破掉只是举手之劳,只要一直在水底潜游,恶犬也嗅不到他的气味。
早在第一天抵达岳阳城,他已摸清楚岳阳城的情况,如何从河道潜至南城门,他有十分的把握。
如果城门未关,他可凭五颗黑烟弹,破闯城关。
城门若关闭了,他便以索钩攀墙越河逃走,到时随机应变,区区城街,是他应付得来的。
只要逃到城外,他有方法对付恶犬的追踪,万无一失,然后逃往云梦泽去,在那里等待辜月明来会合。
这才显得出他五遁盗的超凡本领。
至於百纯、艳娘和蝉翼的三幅画,只好待将来奉还,她们会谅解他的。
这么简单的事,为何直到这刻才想个清楚分明,感觉挺古怪的。
“郎先生在想甚么呢?”
乌子虚迎上坐在圆桌对面蝉翼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微笑道:“当然在想你。”
蝉翼嗔道:“你在撒谎。
郎先生昨晚定是睡得很好,今天看你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还像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真不明白你,一点不担心的吗?”
乌子虚欣然道:“担心?当然担心!
担心的事情很多,例如蝉大姐会不会忘记我。”
蝉翼不依道:“亏你还有说笑的心情,胖爷要我们来问你,今天要怎样为你安排?”
乌子虚轻松的道:“只要把水香榭留给我独家享用便成,但今夜有点特别,我不要任何人伺候,只要蝉大姐陪我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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