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处理伤口,倒像是粗暴地处置一个物件、只让它不再滴血就够了。
如今血从胶带的缝隙流出来了。
“要我帮你重新包一下么?”
易晚说。
“不用。”
薄绛道。
他却看见易晚去取来了那些被他随便扔在桌上的东西,于是道:“算了,我之后自己来处理吧。”
可易晚始终盯着他。
这种眼神让薄绛无端地感到一种压力。
他最终自己坐下,撕开了胶布。
伤口处有些鲜血淋漓。
易晚把自己找来的酒精递给他:“薄绛,不能这样的。
健康的身体会伴随你一生——许多年。”
薄绛说:“我知道。”
“可我感觉你好像不太喜欢自己的身体。
下次不能这样了。”
易晚道。
易晚这话听起来像是无心,薄绛却因此手指一顿,旋即继续。
他的确不喜欢。
薄绛不喜欢这个时代的任何东西,其中也包括处于这个时代的他自己。
这具位于现代的、让他背叛了他过去的那个时代的身体。
他早该在殉国时就随着城邦、随着那一年彻底死去的,而不是像个以死逃往了另一个时代的逃兵。
他什么都不喜欢。
谁会喜欢一个逃亡之地呢。
可易晚这句话让他的心里骤然间动了动……薄绛淡声道:“我看起来很讨厌我的身体吗?”
易晚没有避免回答。
“嗯。”
他说,“很讨厌。”
雨总算小了。
秦雪心也悠悠转醒。
在看见自己如今的境况时她差点尖叫一声,却被薄绛凉凉的眼神堵住了。
“薄信原本想把我们两个醉酒的人关在一起,还找来了记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你可以自己想象。”
薄绛懒得解释太多,可秦雪心已经煞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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