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的同时,老板送来了啤酒和玻璃杯。郁千飞嗑开了瓶盖,把两个杯子分别满上,其中一杯推到了颜暖跟前。
“我不用,”颜暖说,“刚才喝过了,再喝就多了。”
那顿华而不实的晚餐配的红酒香气宜人,入口后有回甘,是除了蛋糕外唯一合颜暖口味的东西。
“那才多少啊,你真没意思。”郁千飞不满,“难得我高兴。”
颜暖不置可否。他不能多喝,因为怕郁千飞不知节制。万一郁千飞醉了,他得送他回家。
郁千飞一口气干了半杯啤酒,一脸惬意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今天好像话特别少……闹得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还以为你听完那些肯定会嘲讽我几句呢。”
“嘲讽什么?”颜暖问。
“随便,都行,”郁千飞说,“我都爱听。”
颜暖愣了愣,扭过了头:“有病,变态才爱被人嘲讽。”
“不一样,我不是喜欢被人嘲讽,”郁千飞解释道,“但你说我就爱听,听着心里踏实。”
说着,他拿起了面前刚送来的烤羊肉串,大口吃了起来。
“为什么?”颜暖问。
“说不上来……可能是知道,你不管说什么,心里都念着我好,”郁千飞说,“和其他人不一样。”
颜暖依旧皱着眉。
“我想起来一件事,”郁千飞喝光了杯子里的啤酒,又满上一杯,“小学的时候,有一阵很流行圣斗士的卡片,你还记得么?有专门的机器可以抽,一块钱一次,卡面随机的。”
颜暖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刻答道:“不记得。”
“我记得,记得特别清楚,”郁千飞笑道,“我想集黄金圣斗士,只差一张沙加,怎么都弄不到。”
沙加那时在孩子中人气特别高,炙手可热,谁抽到一张能换许多糖果零食。
“然后你送了我一张。”郁千飞说。
“捡的。”颜暖立刻补充。
“你不是不记得了吗?”郁千飞很刻意地挑起眉,笑容促狭,“想起来啦?”
颜暖为了掩饰,拿起了面前的啤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你以为我不知道对吧,”郁千飞又得意起来了,“那张卡是你帮人家做作业换的。”
“是、是吗。”颜暖说,“这个我真的不记得。”
“你帮人家写一个星期数学作业,换一张卡。我没过几天就听说了,看你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