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想立皇太孙多年,替历延年铺路,花了诸多心思,如今黎家协助,孟家在,昭海伯也到了京上,原先还能民间混淆说法,可现在多了个什么平凡录——”
有人闭眼,“大势所趋,挡不住了。”
“罢了,历延年瞧着也是耿直仁善之辈,多似圣上,应当不会像永熠帝那般,雷霆手段,连翻打压氏族。”
觉得就这样吧,不过又想起一事,说:“梧州周家淡了吧,不可再与之来往密切了。”
“知道了父亲。”
儿子说完,又补了句:“当年先太子也不是我们动的手,只是天下看不惯一个哥儿做太子,父亲做的也是为了大历。”
“别说了,去吧。”
原先的睿亲王府,现在的伯府。
府中一幽静的院子,有一年三十左右的女子,这便是原睿亲王妃,现在的伯夫人。
“主子得到了消息,意思我们暂且不动了,这府邸已经被元和帝发觉,幸好未怀疑到夫人身上,现如今要立皇太孙,就让立吧,勿轻举妄动。”
伯夫人道:“难道就这么算了?当年做的岂不是功亏一篑,付之东流。”
“夫人放心,主子有办法,当年太子早早立了又如何,还不是……”
是了,还不是没命坐上皇位。
伯夫人听闻,紧皱的眉头松开,面上露出笑意,她一笑,神色温婉动人,是既端庄典雅又带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柔弱之意。
也难怪,睿亲王到如今都未怀疑过枕边人。
或许有,不过夫妻情深,充耳不闻,只做个糊涂人。
东宫紧着修葺了两个多月,到了万寿节那几日已经七七八八了,暂且停了工,等过完年在动工。
前朝后宫算算日子,三月多就能修完,再晾、收拾一月有余,岂不是正好合适大婚用。
皇孙与黎郡王大婚就在五月三日。
时日是正正好了。
那宣圣旨不是过年,就是圣上的万寿节上,今年圣上万寿节大办,邀了群臣百官进宫,众人心里猜的八九不离十,都等着那日。
黎南珠都不用猜,说:“我进宫找年年玩,刘公公带着内务院的人来了,问我东宫哪里不满意的,可以修。”
黎王爷听闻:……
“圣上倒是心细,你日后住的地方现在都收拾了。”
黎王爷语气不咋好。
黎南珠理直气壮说:“哥,你说的,男大当婚,现在我这不是听你的嘛。
不过你也放心,要是我在宫里不痛快了,还回府里住。”
“对。”
黎王爷才不说什么皇太孙妃的屁规矩,在他弟弟这儿没有,“你过日子过得痛快就好。”
“不然哥留京里多陪你几年?”
黎南珠也不推辞,巴不得哥嫂一家多留些日子。
年关前,七皇子出宫建府是件大事,因还未成婚,府里是管家匆匆收拾起来的,也没大摆接风席面,就邀了几个哥哥弟弟、皇亲过去吃酒——九皇子并未在受邀中。
黎南珠知道为何,七皇子还记仇九皇子背后说他不行这事。
不过九皇子想去也去不了,禁足中。
听说宴席当日,宫里去了圣旨,封七皇子为慎郡王,单看这个封字就知道圣上苦心了,希望七皇子日后慎独,修身养性。
就不知道七皇子听没听的进去。
“主子,我知道,我瞧见了,慎郡王接旨的时候,脸绿了。”
十六在旁跟主子学。
七皇子摆席黎南珠没去,七皇子未邀,‘不行’这事两人结了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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