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
机械丸愣愣地看着暴怒的东堂,他双手都骨折了,此时狼狈地掉在肩膀上,满脸都是鲜血,剧烈地喘息着,显然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那个全身伤痕累累的男人愤怒地斥责他,脸涨的通红,咳出血液,拼命地在告诉他,他是人,不是咒骸,他是人,是人...
“混蛋!”
东堂又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机械丸的胸膛上。
“蠢货!”
机械丸没有反抗,只是心中回响着东堂说的话。
“我也是活生生的人么...我不是【咒骸】,我是人,活生生的人?”
东堂手撑在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向着机械丸伸出了手,想要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走吧,战斗还没结束,我们还需要你这个白痴。”
机械丸愣愣地看着东堂递过来的手,宽大而厚实,伤痕累累,雨滴浇在上面,淅淅沥沥。
他抓住了那只手。
——
“我成为【贤者】,我还不能死,我要成为【贤者】,我要在正确的时候死去,我要在正确的时候死去,我要死后成为【贤者】。”
花御一步一步地向前面爬去,冰冷的雨水打在他伤痕累累的肩上,打在他那被炸得四分无裂的手上,打在他那已经露出脊椎的背上,身体逐渐冰冷。
因他的体温过低,枯萎穿心攻击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只留下他一人,在凄冷的风雨,慢慢死去。
以前尽在咫尺的距离,此刻却是那么的遥远,花御一边告诉自己不要死去,一边向着前方攀爬着,像是一只扑向火焰的飞蛾。
明知会死,还是要死于火中。
他知道自己怎样都会死,也不愿像一只死狗一样,狼狈的死在阴暗的街道上。
他宁愿在战斗中堂堂正正地死去,也不愿苟延残喘。
“喂,你要死了哦。”
耳畔中有柔和的声音传来,在花御的眼前,出现了一双木屣,一团有阴影覆盖了花御,将那些凄冷的雨水给挡住了,应该是来者撑起了伞。
“你被那些人骗了啊,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吞噬整个京都负面情绪的咒灵。”
在花御的余光中,可以看见那个人蹲了下来,掀开了自己的斗篷。
那是一个男人的脸。
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唯有左边垂下了细长的一截,在眼前晃着,双眼眯起,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的名字叫做夏油杰,需要我救你吗?”
在伞下,名为夏油杰的男人,对奄奄一息的花御伸出了手。
咔吧,咔吧,咔吧。
咔——
吉良七海靠在棺材边,修剪着自己的指甲,一片又一片的指甲被剪掉,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了玻璃瓶中。
一,二,三...十。
他数着自己的指甲片,确认总共十片后,在安心地将瓶子拧紧,然后放入了自己的兜中,擦了擦手。
要不要顺便把脚趾甲也给剪了呢...他纠结道。
这就是狼狈不堪,因为拼命赶路而面色惨白的东堂,推门而入看见的世界名画:
吉良七海坐在别人棺材板上剪手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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