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要是一开始说他是魔鬼，自己是绝对不会签的，骗我有意思吗？
可是，真的不会签吗？
她不禁有些迷茫。
这运算力……
如果未曾见到光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她自嘲的笑了笑，就算是没有八一的因素，没有他说自己是将棋之神的玩笑话，自己也会签的吧？只是耗的时间长短而已。
换成以前的话，她想的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签。
现在九头龙八一已经被她放下了，考虑的方式自然会不同，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自己代入到不同时期的。
成熟些的人可以想想高中时候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如果有中二的经历，甚至QQ空间的经历，那就更好了，空间里的说说日志没删的话，可以看看，看看自己能不能把自己代入到那个时期……
“不要憋着。”
洛风似乎是看到了空银子的纠结，微笑道：“在我这里打工你可以随意些，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我不会处罚你。”
要是能带动空银子绝望的情绪，洛风算是多赚了一份。
魔鬼的交易这么容易被劝住，拉菲早就做到了。
天使用人类天然的恐惧都做不到，更不要说她一个小姑娘。
空银子看着一个个好人逐渐落入自己的魔掌，要么会更轻松，觉得她自己当初契约情有可原，甚至觉得自己付出的代价很小，赚了，然后心甘情愿的侍奉自己。
要么是对人类世界开始绝望，不再追求将棋以外的东西，那她的灵魂也会更剔透。
无论怎么看，洛风都是赚的。
“他的交易里面有很多坑的。”
空银子见洛风这么随和，连忙把想说的说出来，憋着怪难受的：“我现在就不得不给他打工。”
晚上的事情空银子是说不出口，救人不代表要让自己自爆，她一个陌生人，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毕竟自爆这种事不是谁都敢做，那需要莫大的勇气。
“所以呢？今天下棋开心吗？赢了师傅几盘？赢了师弟几盘？”
洛风扬起了头。
“要你管……”
空银子低头擦桌子。
赢了师弟两盘，赢了师傅三盘……
他们现在还没适应空银子现在的战法，短期内她很占优势，所以空银子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计算力被打了折扣。
毕竟她之前也没体验几天，今天的脑子也没全放在想这个上面。
等时间长了，那些天才破解了她的新战法，她就能发现差距在哪了。
可惜，契约都签了，想反悔都不能。
再说了，要是这时候反悔，吃亏的不是洛风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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